“你一人承担!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你有何资格承担!”太医质问道。
堂下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大。
“不过区区一个贵女,还没有嫁进皇室呢,就摆不成身份了。”
“傅太医行医三十年,都没有瞧出病来,难不成佛像还真会显灵了?”
“宸王殿下都包庇她,所以她才会这么胆大妄为的吧?若是宸王殿下有朝一日真的被立为皇储,以她的品性又怎么有资格入主东宫。”
凤辉夜根本没有把这些闲杂之听进耳里,现在进面对的麻烦,只有傅太医一个。
“要不太医再为娘娘把把脉看看。”
“微臣今早已为娘娘看诊过一次,即便再看一次,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会有差别。”
“那你就再试试呗。说不定你就老……”凤辉夜硬生生地把老眼昏花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这种场合她不能太随便了,“说不定你就脑塞顿开了。”
“那叫茅塞顿开。”萧景行用着微小的气音提醒着她。
“我知道!”她也用着气音回话道。
她能不知道吗?只是她实在想不出词儿了。
皇后听到两人的小声对话,自然向着自己孙儿,伸出了手,向着傅太医道,“傅太医,你就再为本宫看诊一次吧。”
皇后已经发了话,傅太医又哪儿有拒绝的道理,打开医药箱,让宫人将丝线绑在皇后手上,为她悬丝诊脉。
堂下众人都怀着拽拽不安的心情,好奇着凤辉夜的玉佛到底灵不灵,只有凤星夜清楚地很,那个玉佛明明就是她雕刻的!她手上的珊瑚观音像才是自己买来的。
可她又不能当众拆穿,那尊玉佛雕刻地如此不细工,若是她拆穿了,在场众人必然会怀疑珊瑚观音像是不是她所刻。
半晌,傅太医摇了摇头。
“微臣之前的诊断并无错误,娘娘身体无碍,只需好好休养,不需治疗。”
堂下传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凤家三小姐可真丢人,玉佛碎裂可能还是不小心导致的,可方才那段谎话,可明摆着是欺君了!”
无数的恶意朝着凤辉夜袭来,她准宸王妃的身份本就引人妒忌,这下,更是成了众矢之的。
凤辉夜看到他拿丝线时,就明白了这个傅太医为何诊断不出来了。丝线毕竟不能像手一样,完全感知到脉象。
“傅太医,不如你在娘娘手腕上垫一张手帕试试,此脉象轻按可得,重按则减,外实内虚。”
傅太医疑惑地看着她,她能说出这话,说明她根本就懂医术!
他行医数载,自认梁都无人医术在他之上,当然不相信一个黄毛小儿竟然能指正他的失误。
“听辉夜的,替本宫将手帕拿上来。”
萧景行已经站在了她那边,若是不能证明凤辉夜的说辞,沦为笑柄的,可还有她的孙儿。
傅太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娘娘,微臣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