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紫御心里很清楚,自己归来,并且于此时此刻位于阁主的居所,阁主,势必是知道的。
但他所了解的阁主,向来令人琢磨不透,且不按套路出牌。
闫紫御思虑间,刚想再次催动灵力照明。
“啪”的
整个室厅亮堂了起来。
闫紫御抬眼,是室厅内墙壁上的灯一排排的亮了起来。
准确的说,这不是一处室厅,是一处大厅。
台阶而下,是厅堂,台阶而上,是主位者所处的高地。
闫紫御望过去,果不其然,身穿黑袍、全副武装的阁主,正坐在金碧辉煌的座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闫紫御。
闫紫御不愿去揭开阁主全副武装下的真面目,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阁主身上散发出的冷淡意味。
“回来了?”
阁主的声音很低沉,宛若一坛陈年酒酿,可那其中不容置否的不近人情和淡漠如霜,却让人不由的心头一颤。
“是。”
闫紫御不敢在阁主面前,做过多的发言。
阁主的心思既然无法猜透,那么,擅作主张的话,只会言多必失。
阁主知道,闫紫御在遇到极端危险时,元气大伤时,会原形毕露,现出原始形态,也就是
一只猫。
而从原始形态,重新幻化成人,需要补足许多元气。
补足元气也不是口头之言的轻而易举,需经过一年半载的修身养息。
然而,对于闫紫御为何能在段短时间之内,回到断魂阁。
阁主并不打算过问太多。
他只说道:“陆妗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闫紫御思索了会,眸子里迸发出一股锐利的光:“自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闫紫御的语气坚定不移且铿锵有力。
一如他对什么东西都十分狠绝一样,陆妗不仁,他必不义。
回想起被追杀的那段时光,闫紫御的心里便燃气了熊熊的怒火。
他有必要让琉璃阁知道,断魂阁右护使,并不是好惹的。
位于高台的阁主,眼底划过一丝兴味,他看向闫紫御:“那你可知道,陆妗统领的那支死侍队伍,犹在?
“你别以为在姜府太平几天,外头的世界,就一派和谐了。”
阁主越说,语调越冷。
闫紫御心知,这是阁主在警告和提醒自己:要保持时刻的警惕和防备心。
奈何,闫紫御在听到“死侍”二字时,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阁主说的没错。
当真是他在姜府的日子过于太平,以至于他都对“死侍”这一词汇没有之前那么敏感和有所谓了。
是。
闫紫御在心里不得不承认,在竹澜居的那段日子,是他会深刻封存在记忆深处的美好时光。
或许在往后余生中,那样“闲看花开花落,坐看云卷云舒”悠哉悠哉的体验,不会再有了。
阁主见闫紫御有走神的迹象,不管他在想什么,又继续说道:“你现在安然无恙,可别以为陆妗会放过你。”
闫紫御听到阁主的声音,思绪收回,在内心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