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过是无名小卒,就算要惩治、整治他们,别说是姜铭了,连个管家头子都不会白费功夫去管他们。
无名小卒,无足挂齿。
真的出了事,抓个头头顶顶罪就好了。
然后他们这些人,又开始攀龙附贵式的见风使舵,又不知倒戈在哪个阵营里了。
姜籽葵微微垂了垂眸。
姜铭从一开始,早已做好了打算,要找一个替罪羔羊来作为这一事件的幕后黑手。
这倒不算草草了事,是算计得十分精准,利益不损,利益有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狗奴才而已。
论真的要计较其整件事情的真想,别说盛婆子,姜梓允都能被姜铭扒出来。
可败了一个盛婆子,姜铭哪里会不知道姜梓允在其中的猫腻?
大概是蓄积着,有朝一日算账吧。
难以猜透,不予置评。
在姜铭还没有开口前,就有人察言观色、手疾眼快地将倒地不醒的盛婆子,包着一块布,拖了出去。
处置完了盛婆子,姜铭意外地转身问姜籽葵的意见:“葵儿,你意下如何?”
姜籽葵淡淡地嗤笑一声:“爹爹,这你大概是说笑了,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我哪能有什么意见。”
姜铭觉得喉咙口莫名一噎,姜籽葵的脸上所展现出来的分明是泰然自若不以为然的云淡风轻,可细看之下却仿佛充满了嘲讽。
“葵儿”
姜铭忽然就无话可说了。
姜籽葵此刻可不管姜铭内心是否掀起惊天骇浪或涌现出不耐烦,只道:“既然有些奴才不识抬举,脏了我这地,爹爹”
姜籽葵抬了抬眼皮,眼中尽是散漫的清冷之意,说道:“我眼底容不得沙子,事实如此,我便不要在青葵苑住了,免得惹上满身的骚。”
姜铭沉思了一会,道:“行。”
姜铭唤来那名老侍从:“你速去清理出一间屋子,让与大小姐居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