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蝶见蔓菁迷迷糊糊间没做反应,又是用力地把语蝶一推:“还不赶快快给大小姐道歉!”
“轰的”
蔓菁觉得她的世界仿佛被轰炸了般的,倒塌了。
她是看不起姜梓葵贵为姜府嫡女却为废材之躯,自作自受后痛苦虽细细密密撕心裂肺,但语蝶毫不犹豫人前插刀的面孔,实在令蔓菁更心寒。
还以为共事那么久了,朝夕相处之间会衍生出一些额外的感情,没想到一出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仍是把他人推出去,将自己撇个干净。
好啊!
蔓菁的眼里瞬间覆盖满一层冰霜,她咬紧牙关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似一个被人操控毫无生气的傀儡般,给姜梓葵道了歉:“大、大小姐,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姜梓葵不想看到这样一个,烫手山芋被你丢我扔的戏码。
“一句是我的失职就想以此掩盖之前的所有了?那我被你们破坏的心情又要如何修复?”
姜梓葵披上外披,不轻不重地继续“调侃”道:“爹爹本是诚心诚意对我好一些,命你们伺候我泡药浴,怎搞的,我这是刚脱离苦海,你们就巴不得我进油锅了?”
姜梓葵不怒自威,那调侃语气式的言语到最后演变成不容置否的绝对质疑和责问。
讥讽和斥责排山倒海的向语蝶等人扑过来,完全不给她们喘息和挣扎的机会。
几人连忙跪在地上:“小女们不敢!”
蔓菁疼得快死了,哪还有精力去跪着,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动作,膝盖骨就被语蝶踹了下,连人可怜兮兮地“砰的”倒在地上。
算是跪了。
姜梓葵轻笑:“不敢?你们怎会不敢,我倒觉得,你们深得其中精髓,个个都做得很好。”
姜梓葵的一句句,皆给语蝶等人添上一道又一道的罪责,言语的刀子是无形中一刀接一刀的捅。
没见血,却已身受重伤。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是最开始领着姜梓葵来到药浴斋的那侍女,名为苏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