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哪天你书读得太多，读傻了，只会遵循道德伦理，不知道反抗世俗……

黎穆奇怪地抬眼看着她，许久他才会过意来，师傅如此说难道也是害怕某一日，他真的爱上她，却又碍着师徒的名分，守着世人的三纲五常，不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吗？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殷华，竟无法言语了。

这，意味了什么吗？

“穆儿，如今，你可愿意与我离开这里，从此天涯海角，与我相伴？”殷华含笑依旧。

“师傅！”黎穆浑身一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在有师傅的剧本里，他独自一人扮演着爱人的身份，默默地爱着她，不敢言明，不敢逾越。他从未想过，在师傅心里，竟早已有了他，不是梓颜，而是一个叫黎穆的人，即使他和那个人有着莫名的关系，才让师傅将自己装进心里，可他依旧很震惊，震惊得不知所措，他看着师傅淡如水波的眸子，慎重地点头：“好。”

多年压抑在心中的巨石总算落定，他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心里不免有些雀跃，“不过黎国刚刚安定，我一走必定引起黎国再次骚动，师傅容两日时间处理好国中之事。等黎国之事一了，我便去找你，从此便天涯海角，与君相伴。”

“好。”殷华微笑着点头，“到时，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

“不，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黎穆一笑，如春雪消融。他忍不住，凑近师傅细薄的唇。那是他第一次，肆无忌惮的，毫无顾忌的，亲吻他的师傅。

一直以来，他不敢想，不敢碰，每次与师傅相处都小心翼翼，害怕师傅知道了他心中的邪念，骂他不知廉耻，败坏伦常。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他就是喜欢她。

殷华似没料到弟子的举动，先是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将他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