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回到麓府
麓子栩接过秋白手上的野味,将其送到了厨房里。
秋白携手京墨静坐大厅之上,待后家主。
再次出来时,麓子栩尽主之礼,端茶盘,为秋白和京墨添茶倒水。
三人坐于桌前,饮茶细谈。
秋白拿起热茶吹吹,小酌了一口,道:“日里就你一人住?”
麓子栩摆摆手,道:“不,还有我……”说到一半时看看京墨,京墨用力闭了闭眼睛,示意他可以。
麓子栩才继续道:“哥哥,我二人一起。”
秋白一向心大,根本没注意到刚刚二人眼神交流。“哦,那你哥哥呢?出去浪了?”
麓子栩尴尬笑笑,道:“他教书去了。”
秋白放下茶碗,惊道:“原来还是位先生呐。”
京墨细细品茶,颔首道:“不然嘞,若人人都如你这般目不识丁,这天下岂不乱哉。”
呵,没错,秋白的天狗模式又开启了。
秋白抱住京墨的臂膀,撒娇道:“是是是,我目不识丁,那你教我,可好?”
“蠢狗一个,不教!”京墨虽嘴上说的嫌弃,手却始终没抽出来。
麓子栩果然还是个孩子,没眼色。
对秋白笑道:“你想学?若不嫌弃,我也可教你。”
秋白白了他一眼,头仰的老高。
拒绝道:“不学!你教我不学,我只要他教。”
耶嘿,热脸贴了冷屁股。
麓子栩也呕了口气,“爱学不学。”
说罢,侧眼看了看京墨,继续道:“他教,那你可要好生费一番心思了。”
秋白抿嘴一笑,骚气得很。
阴笑道:“那可不嘛,我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了,是不?”
京墨在他头上轻弹了一下,斥道:“是是是,是你个狗头!少在这贫嘴,滚去做饭去。”
“嗯?你凶我?”秋白嘟着嘴,一脸委屈。
麓子栩见状,急忙拦住。
“不不不,还是我来吧。哪有让客人动手的说法,不合礼数。再说他第一次来,东西放哪都不晓得,还是我来吧。”
京墨一脸认真。
“别,让他去。”
秋白急了,毕竟做饭不是件好差事儿。
“呜汪!你这不是欺负我嘛!”
说罢,用大拳头捶捶京墨的胸口。
这下可是戳中京墨的笑点了,京墨哈哈哈大笑起来。
边捂着肚子,边笑道:“就欺负了,怎么着!”
秋白捏着京墨的耳朵,拧了一下。
生气道:“你……你就仗着我喜欢你,然后……为所欲为。”
麓子栩心道:为所欲为,真是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词啊。
突然,京墨反身躺入秋白的怀里。
小声道:道“喵……我饿了。”
秋白没听清,“汪?”
“饿了,喵。”
突然,秋白跟打了鸡血似的,猛地站起来。对坐着的二人道:“好!我去,马上好!”
“喵喵。”京墨直起身子叫了两声。
麓子栩心道:京墨,好本事啊。
秋白前脚刚走,后脚京墨就暗骂了句“蠢狗!”
厨房里
秋白一头雾水。
盆放哪啊?水缸在哪?柴怎么也没啊?毛拔了放哪?啊,要疯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天狗,天到最后一无所有。
算了,先劈点儿柴,烧点水,把这些东西的毛褪了吧。
秋白一路找到后院,看见马棚旁有一堆未劈的木柴,想必就是那儿了。
走过去,拿起木柴好一顿劈。似乎把不爽的气,都撒在柴里了。
连着劈了十几根后,体力跟不上了。一手柱斧头,一手扶腰,垂着头伸长舌头,大口喘着气。
心道:好久不做这活儿了,他娘的,累死狗了。
一个“噗嗤”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本能反应,问了句,“谁?”
然后,秋白拿袖擦了擦额头和鼻头的汗,抬头向四周望了望。
心道:真是哔了狗了,劈个柴都劈出幻听了。
用力摇了摇头,继续俯身劈柴。
不一会儿,“噗嗤”的笑声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