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第一次感受到何为至尊的实力以及气概。

剑带着他，剑遁仙域，路过之处，仙王不管，妖兽避让，玄仙伫立行礼，真仙惶恐跪拜，唯独凡人，似乎一无所知。

徐钦只见过无当仙王出手一次，替他与天道抗衡了一番，如今见到了剑的出手，他隐约感觉，剑的实力应当在无当仙王之上，并且他无法从剑身上感受到任何别的大道，就连剑之大道也只能模糊感应到。

两人于一处黯淡无光，星辰稀少的星域停下，剑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徐钦。

徐钦急忙作揖行礼说道：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剑闻言，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看着徐钦，沉默无言。

徐钦不知为何，抬头看着剑，看着自己新认的师父说道：

“师父，为何收我为徒？”

剑站立，无所动，几息后终于说话：

“不知为何。”

徐钦心中汗颜，他搞明白了这新师父惜字如金，但给的回答真的让他感觉很敷衍。

“不知为何，但却需要如此做。”剑继续说道。

徐钦点点头，在无当仙王那也听到相似的说法。

“你的功法很特殊。”

“是，弟子淬体期奇遇所得。”

“非也。”剑的双眸如同利剑，直视徐钦，宛如剖开了徐钦的身躯，看到了徐钦赤裸的灵魂。

“你之功法，宛如一体，浑然无任何破绽，来头不小，无当仙王看不出，那是因为他走的是极仙路，我之道，极古可模糊看出。”

“不瞒师父，弟子不知从何而得，只是隐约知道这功法来头巨大，所以隐瞒。”惜字如金的师父说了这么多话，徐钦也不敢再隐瞒，如实陈述。

类似于无当仙王和剑这种存在，徐钦虽然心有戒备，可也知道身上除了大道珠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们觊觎，所以反倒可以坦然面对。

“我只觉得剑似乎与你同出一辙。”剑将手中的凡铁剑举止胸前，眼眸之中没有感情，只有剑光飞舞。

徐钦只是敬佩师父，手上拿的真的只是凡铁剑，可却能够劈开玄仙都要避让的黑吞，那一剑想必整个仙域都能看见。

剑胸膛上下起伏，盯着徐钦的脸看了几秒，稍微有些疑惑一闪而过，接着说道：

“你身上有铁剑吗？”

徐钦惊讶，他以为师父要说什么，没想到却是问这个，于是回应道：

“有，不过不多。”

“那你随意取一把用就好。”

“是。”

感情是师父身上没得这种凡人剑，出了师父手上的那把……徐钦这般想着，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把凡铁剑。

幸亏他没有断舍离的习惯，不然在苜蓿星的东西，如今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遇到的都是些真仙修士，没有几个人身上有凡人的物品，哪怕是衣物，也都是上好的材料制成，可以当做软甲穿戴，抵挡一两次攻击。

“我教你剑之大道。”剑将凡铁剑指向徐钦面门，虽距离一丈，可是徐钦仍然觉得要被剑意划伤，并且庞大的大道力量仿佛要将他压碎。

“这就是圆满大道的威力吗？”徐钦询问。

剑不回话，在徐钦拿起铁剑后，对着右边就是随手一划，一道剑光冲天地，万般生灵不自知。

对于那些生命层次较低的凡人，根本无法察觉这道剑光。

徐钦知道这是师父收敛之后的剑光，可那剑光，仍然跨过了不知多少光年才停下，让他自愧不如。

同样，徐钦明白，现在是学习的开始了，对于没有大道，空有实力的他，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学会剑之大道。

带着这样的想法，徐钦也学习师父一样，用尽全力往旁边一划，一道虽然庞大，能够和勘道境真仙匹敌的剑光出现，但却不长久，晃晃悠悠几下便停下了。

……

一片类似于极寒一般的苍白雪原，却并无任何寒冷之意，反倒是雪原之下，仿佛滚动着熊熊烈火令人感到温暖。

江少白看着这片荒凉的地域，思考着、疑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