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失望的看着自己这个父亲。向着郑屠户走过去，一边儿走，一边儿的解开了自己的旗袍儿，肩膀露了出来，露出来的肩膀上伤痕累累，全是遍布的疤痕。很陈旧的疤痕。交叉，错乱。。。

红袖疯疯癫癫的向着郑屠户走过去。身上锁链的碰撞的声音，随着女孩儿激动的声音而磕磕碰碰。缭乱，刺耳。“我的好父亲，您看看啊。看看这一身被你迫害的女儿。被你输出去抵了赌债花酒钱的女儿。”

雷斌从男人的手里挣扎了出来，伸手环住了红袖的肩甲，把衣服给正回来。用外套挡住了红袖的身子。“红袖，别，不值当。”雷斌转过身来，挡住了红袖。“二儿，把红袖扶进去吧。”看着王二把女人给扶了回去，雷斌转头看着抱着头蹲在地上，手抱着脑袋的男人。

“这么点儿钱，又卖了女儿一次。您，真愧对父亲二字。”雷斌拿出来钱，递给了郑屠户，

郑屠户颤抖着手接过来钱，看着雷斌。“我也是无可奈何啊。。。我也没办法啊。。。不给钱会要了我的命的啊。。”

“那您要是不赌呢。郑屠户，你的命虽不是富贵命，但是却也不愁吃穿，一切皆因为你的赌，毁了一个女儿的一声，把你儿子也带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你的命。”雷斌蹲下来，声音平仄的说着。“您记住您的孽，您还不清了。一儿一女，千般孽债。。。在地下等着你呢。”说完，雷斌站了起来，走进了警署。

雷斌情绪也有点儿失控，说实话，他也是一个男人，他同样也看不起这样的因为自己好赌造孽，在出了事儿之后，扛不住就卖儿妻女的男人，真是愧对这个男儿身。雷斌没和大家说的是，在他做探子之前，他的家里，也有着一个赌棍一样的表姨夫。把家里坑了一个够呛，输光了家产不说，还把他们那一家子给拖累的抬不起头来。直到自己大了，当了探子。和那位爷说了之后，赌坊把自己小叔儿给关在了门外。。家里的情况才好了一点儿。所以从那以后，雷斌就暗恨着所有的赌客。。。

谁也没注意到的是，会客室的窗子里，两双眼睛，盯着门口儿的那个男人。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看着雷斌走了进去，男人坐在了会客室的沙发上。转着佛珠的手发白，发硬。。

进了审讯室，那个情绪失控的女孩儿也收起了情绪，雷斌靠着审讯用的桌子上，从口袋里拿出来帕子，递给了红袖，看着红袖接过来擦着脸上的泪儿。“收收情绪吧。”

红袖从旗袍儿的袖子里，拽出来一张船票，一张去往另外一个城市的船票。上面的日期是明天一早。

“还有一天，我只需要忍耐一天，我就能走了。只想在那里再陪我的母亲一天，我就走了，可是就是我那个好父亲啊，为了这么几十块，就这么把我给出卖了，这个出卖，可又是要命的啊，第二次要了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