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书满揉了揉眼睛,双眼惺忪的问:“小貂儿怎么了?”眼看着主人醒过来了,原本蔫儿吧唧的小貂儿立刻精神起来,“喵喵”地告状,可惜,书满听不懂猫语,什么也不知道。
容意一把按住它的脑袋,“可能是春天来了吧,一见到我就兴奋的叫个不停。”
“喵?”小貂儿为容意的厚颜无耻震惊了。
知晓一切真相的萧祁寒:“……”眼睁睁的看着某人睁眼说瞎话。
书满却是信了,“对了,公子你方才去哪儿了,我和萧大哥都没找到你。”
咳。
“四处走走……”容意岔开了话题,“对了,林家堡的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书满聪慧,但到底是个孩子,心思透彻,并未多想,“赶了几日的路,说是累着了,去林子里放松放松了。”
“公子,什么是放松放松呀?”
年轻的药王,神仙似的容谷主,闻言猛地一揪。
“喵!”猫头要秃了!
“公子!”书满心疼的把小貂儿抱回来,小貂儿蜷缩在他怀里,好不委屈,书满心疼,“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小貂儿呢!”
容意心虚,“咳咳,我这不是不小心嘛……”
被差点揪秃了一块,小貂儿这次学乖了,紧贴着书满不动了,容意回想了一下貂儿那水润光滑的皮毛,顿觉遗憾。
容意还病着,今晚实在是太过刺激,耗费了不少精力,这会儿放松下来,便觉得有些困了,直接化成一滩水倒在了被褥中。
被褥都是用天蚕丝制成的,异常柔软,价格自然也不便宜,让某个江湖中人忍不住感叹:皇家就是皇家,真是奢靡啊。
一夜,相安无事。
寅时末,卯时初,已经习惯了此时醒的萧祁寒睁开了眼睛。
容意听到外头的动静,迷迷糊糊的醒来:“几时了?”
正要下车的萧祁寒动作一顿,“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这几日赶路,容意身子吃不消,确实累了,听了这话,头一倒,眼一闭又睡了回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行人已经上路。
“公子,你醒了?”书满兴奋的扑过来,然后跟个小陀螺似的转着伺候容意洗漱。小貂儿躲得远远地,显然还记恨着昨夜的仇。
说是伺候,也就用水弄湿了帕子给容意净面。
人在马车,万分不方便,只能将就。
冷水刺骨,容意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怎不叫我?”
书满小心的从抽屉里拿出了糕点,闻言头也不抬道:“萧大哥说,你累了,让我不要打扰你。”
容意有些意外,看向萧祁寒,后者闭目养神,似对马车中所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但容意晓得,这男人是知道的。
她靠着车壁,春风满面:“谢了。”
“客气了。”
容意心情极好,扭头看窗外的风景,吹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