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菲春看得出,爹把她藏在这里是处于好心保护,没有要打她,惩罚她的意思,就乖乖地回了父亲的嘱咐。
就这样,二鬼子急急忙忙爬出地下室的门,又急匆匆用湿透了的柴草苫盖严实这道门口,回头跑着进了北屋。
等确认爹走远了,二闺女菲春的尿意又来了,看着周围黑洞洞的四壁,她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摸索着来到地下室的一个墙角,脱下来湿漉漉的裤子,痛痛快快地散了一泡尿。
当她提起裤子,站立起来之后,感觉到这浑身舒服,上下痛快。
又像是行走在了省会的大街上那样,想呕吐的感觉也不翼而飞了。
她似乎感觉到,自从偷吃了禁果被发现之后,现在才是最舒服的时候。
上了年纪,又折腾了一整天,从省会专程送二闺女菲春回家的秦有德,在战友二鬼子出去小解的时候,先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兴奋地回忆着二闺女和他侄子发生的往事,从往事又回到现实,一直思考着如何圆满解决这两个孩子的问题。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凑合孩子们的婚事,显然有些不妥。
因此,他在心里决定,他衣兜里的2000块钱,暂时就不提了。
他知道自己的侄子不但长相配不上菲春,年龄也相差太多。说不定自己提出来之后,让他张开的嘴合不上,那样就更难堪了。
他想的多了,等得时间长了,酒精的兴奋劲儿已经刺激他有些犯困了。
干脆他趴在桌子一边,想合眼休息一会儿。
这时候,二鬼子跑着从外面进了屋,坐下之后还喘着粗气。
“外面的雨下得真大呀!”
他一边给秦有德倒水、倒酒,一边说着话。
然后,他再次走进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见外面没有人,心里踏实了许多,就凑近秦有德的耳朵跟前,悄悄地告诉秦有德说:“我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秦有德说完,又端起酒杯恢复了兴奋。他和二鬼子碰上酒杯后,两个人仰着脖子一下子把酒倒在了嘴里。
“刚进门的时候,你不是让我二闺女去和她娘帮忙做饭吗?
其实,我刚才出去查明了,二闺女回来根本没有听你的话,而是把自己关在了西厢房里了。
这事就好办了,二闺女回来的事,现在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这是苍天的恩赐啊!机会难得啊!
所以,我查明之后,刚才把二闺女藏在外面的一个地下室里了。”
一听到地下室,秦有德就有些紧张。
“天气这么潮湿,二闺女又有身孕,这样恐怕不好吧?”
他插嘴说道,看得出他非常担心二闺女的身体。
“没问题的。那里面主要是不住人,有些难闻的气味,不算很潮湿。你再稍等一下,我去给她送点吃的喝的。”
二鬼子说着就拿来一只碗,把盘子里的炒菜盛满了一碗菜,然后提了一壶水就出了门。
到了院子里,他又看了看四下无人,干脆又拐到西屋里,给二闺女拿了衣服、拖鞋和被褥。
“菲春,菲春!”
二鬼子推开地下室的门,压低声音叫着二闺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