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杨坚诊脉:“哦,杨大人,您不要担心,只是受刑之后又受了凉,又有些惊醒,吃些东西,喝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杨忠问:“坚儿为什么一直不醒呢?”太医说:“可能是公子体质太差,我给他扎几针,出出淤血就会醒了。”
几针下去了,宇文会让人准备的酒菜送了过来。杨坚醒了,迷迷糊糊地望着好酒好菜,以为自己在做梦,倒头就又要睡下。
杨忠揪着杨坚的耳朵:“吃点东西,喝了药再睡!”杨坚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他拿起烧鸡,掰下一个鸡腿,望着站着坏笑的宇文会。
忽然杨坚哭了起来。杨忠扇了他一个耳光:“怂包!哭什么哭!我们杨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杨坚不敢再大声哭,却忍不住不哭:“爹,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我听说上路之前才能吃上好酒好菜!”
宇文会哈哈大笑:“啊呀,这就是传说中会得天下的杨坚啊!这就是披着紫光降临人间的杨坚!杨坚,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怎么得天下,啊?”
杨坚的脸憋得通红,宇文会以为他要说什么豪言壮语。杨坚却说:“大人,我想拉屎!能不能出去拉,一会臭气熏天还怎么吃饭!”
宇文会又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宇文深也来了。宇文会说:“你要拉屎,拉!就在我们面前拉!你拉了以后,我明天还给你好酒好菜!”
宇文会看到站在一旁的宇文深冷着脸,以为他会阻止自己,没想到宇文深却什么都没有说。
杨坚蹲在马桶上,“噗!”一声巨响,一个大臭屁,接着是稀里哗啦,一刻钟的时辰,杨坚才拉完。
杨坚提上裤子,有点不好意思:“昨天在岳父府邸门口喝了太多西北风,和岳父吃饭的时候又有点紧张。大人见笑了!”
宇文会笑地都站不起腰了,宇文深却仍然冷着脸。杨坚在水盆里细细手,拿起鸡腿,心满意足地啃起来。
宇文会和宇文深来麒麟殿和大冢宰汇报。宇文会说了今天的种种他觉得好笑的事情,宇文护却没有一丝笑意。
宇文会有点不知所措:“爹,您怎么了?”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宇文深开口了:“爹,这个杨坚比他爹还难对付!”
宇文会说:“怎么会!这小子就是个市井泼皮无赖,再让他吃几天苦头,他保准把白的都说成黑的。只有他一画押,杨忠得倒霉,独孤信也跑不了。”
大冢宰说:“一直监视他们两父子的人有什么收获吗?”宇文深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宇文会说:“爹,我就想不明白了,让他们画押不就行了吗!要什么狗屁线索,没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木杆可汗的下落!”
宇文深说:“不会。独孤信那个老狐狸现在还没有动静,一丁点都不着急,应该是已经把木杆可汗转移出长安了。”
大冢宰说:“深儿分析的不错,独孤信要把突厥可汗送出去,必定要过九门,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一定会支会掌管九门的杨忠。”
宇文会不服气地望望自鸣得意的宇文深。宇文护说:“会儿,你什么时候能跟你弟弟学学,凡事都多动动脑筋!”
宇文会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可想的,那个杨坚明摆着就是个不讲原则的死泼皮,你们非说他厉害,他哪里厉害了!”
宇文护说:“你到街上去随便抓一个泼皮无赖,让他脱了裤子在你面前拉屎,他能拉得出来吗?”
宇文会无言以对。宇文护说:“会儿,同样是二十出头,你看看深儿,他还比你小一岁呢!我的这些儿女,也就只有伽罗的娘最聪明伶俐,可惜是个女儿……”
宇文会和宇文深都有些不高兴。宇文深说:“爹,您不是告诫过我们再也不要提前她,您自己怎么反倒提起了!”
宇文护好像是在忏悔:“伽罗的娘伽岚本来是我酒后失误才诞下的,她出生的时候,我才十六岁,根本不懂怎么做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