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夙愿头疼欲裂。 她在床上闷了很久,等到中午时分,才重新收拾好心情出了门。 … 午分,她来到陈府。 高门府邸,自是富丽堂皇。 她作为富商苏源时,在夫人奕蕖死后便神秘消失,不知陈中越那老家伙是不是急疯了。 “这位官爷,贫道找陈老爷,麻烦你带句话!” 说完,把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交到那五大三粗的官兵手中。 一脸威武的官兵留下“等着”二字,便进府通报了。 如今为了给那堵萧墙找个归宿,她不得已利用苏源的身份。 毕竟,丞相府不是谁人都能进的。还好,陈中越那老小子不靠谱,生个儿子蛮争气,竟然娶了个郡主回来。 这郡主便是萧丞相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一。 “仙姑请进!” 没过多久,通报的人便出来了。 她被迎到客厅,下人端茶倒水,递瓜拾果,倒也热情。 茶水泡好,上好的龙井还未入口,门口便传来脚步声。 “苏源那老家伙怎么样了” 门外走进一知天命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却也满面红光、春风得意。 不似当初的油头粉面,娇俏生动,老了后的陈中越沉稳了许多。 “苏老先生一切安好!” 她起身,作恭敬回答道。 “这玩意儿她让你带来是个什么意思我儿子可都娶亲了,不需要道姑小妾!” 说完,那家伙便把玉佩往桌上一搁,作似满脸不高兴道。 请原谅她收回刚才的那句“稳重”。 说起那半月玉佩,其实苏陈两家各人执有一块,合在一起是一满月,意味着缔结连理。 当时她和陈中越关系要好,奕蕖和那豆腐西施也喜欢凑一起收拾不老实的陈中越,于是两家就想定个娃娃亲。 娃娃他们老陈家倒是有了,可苏源却是绝了后。 此番前来,当然不是他想的那些乱七八糟东西。 “贫道自是不配!此番前来,是想借玉佩和陈老先生见个面,告知先生好事将近!” “苏源那老家伙没告诉你,本老爷不信佛吗?” “……”她当然知道。 “听闻宰相大人府内不□□宁,近几年总是有病痛重孝加身,贫道尚且有几许道行,如若能得宰相赏识,势必不会忘记陈老爷的举荐之恩!” 陈中越虽不信仙佛,但是抵不住别人信,而且信的人还是他上赶着巴结的人,他如何不承情 “呵!你这道士倒是会精打细算,来时在苏源老家伙那里做了不少功课吧?” “并无!” “那你如何知晓” “自是推算出来的!” “茅山小道士,口气不小!” “贫道不是来自茅山!” “喔敢问仙姑何许道观” “太乙!” “啪”的一声,屋内跪倒一片。 “不知是太乙尊者远驾而来,刚才有所冒犯!” 天下无人不知太乙,那个最开始道教兴起的地方,可是世间却无人能找到那处,那是凡人间的“蓬莱仙岛”,是红尘里的“昆仑太虚”。 陈中越虽不信道,却也不得不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