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她不曾宿在奕蕖处,可也不曾归家,现今回到苏府,竟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小红开门,见是当家主子,便大声嚷嚷着“老爷回来了!” 不消半刻,里面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个人,竟是多日未见的伯容。 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往内里走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和院子里孤独的人。 夙愿看到屋内的一切。床上的被子被凌乱的掀开,榻上有几双大小不一的男式底靴,屏风处挂满了两人的生活用具。 她皱了皱眉,陡然发现自己一直和伯容住在一处! “小红,把我的生活用具搬到东厢去!” 门外“咚”的一声,接着便是一道虚弱的男声传来。 “不用,我搬出去!” 两月多不见,留下卧病在床的他,他以为他以退为进她会劝阻,谁知屋内人竟一口答应下来。 “也行!” 伯容感觉自己的心碎了一道缝。 … 自从夙愿回来后,每晚她都会回来,但却是一日比一日晚。 直到某日她一夜未归,晨曦时分踩着一地黎明归来。 归来时见到主院里等了一晚的伯容。 现今是早春,早上露水重,他的一身都沾染了水珠。 “…你去了哪里?” 他哑着嗓子开了口,话语里竟是一片苦涩凄凉。 “醉红楼。” “…做何” “欲娶奕蕖姑娘为妻!” 男人便转身离去。 … 她按着陈中越的话,对奕蕖真情表白,奉上商铺房契,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总算把佳人打动。 就在昨晚,她答应嫁给他。 两人便在房内缠绵,今日清晨归来,便是为了拿钱财,把人赎出来,选个黄道吉日成亲。 却不晓得怎遇到了伯容。 这人身体不好,怎生这么早起床! 她一厢情愿以为是别人早起,从未成想过别人是特意等她归来。 … 奕蕖虽是红牌,却也不是头牌,赎金虽高,却也不是千金难买。 赎出来当日,她便安排了婚礼。两人都无父无母,无亲朋亲眷。夙愿便宴请了些她在商场的生意伙伴和各大铺子的掌柜和主事,还有便是陈中越等人。 一时间倒是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只此一人请帖已发,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