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蕖是个江南女子,温婉柔韧,清秀怡人。 这种小鸟依人、外柔内刚的性子,在青楼处很招男人喜爱。 现在作为男儿身的夙愿,或称“苏源”,她也被她吸引住。 “天色已晚,苏某便告迟了!” 她与她从来是光明正大的君子之交,从未留宿,也从未做出过出格的举动。 女人点点头,跟着她的身后,直至把人送出门。 “苏源,你……” “哐”的一声,女人未说完的话被打断。 不知哪家男儿醉酒,盏杯都握不住了。 “谁是夙愿” 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夙愿一瞧,竟是多日未见的吴俊才! 他楞楞地望着他们这边,木木开口道。 夙愿沉默。 奕蕖见那客人似有伤心状,秉持着不得罪客人的做派,站出来望着夙愿。 “客人怕是听错了,奴家刚才唤的是苏源——姑苏城外的苏,世外桃源的源。” 声音礼貌客道,却不知打碎了何人的幻想。 吴俊才回过神来望着夙愿,昔日夫妻,便是对面也不得相识。有道是咫尺天涯,莫过于如此。 “不是她…不是她…!” 夙愿轻轻望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笑着和面前的人道了别。 吴俊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回去的路上她有些沉闷,便绕着这条花街兜兜转转。 不想还真被她瞧见了有趣的一幕。 不远处的一家飘香阁里,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个公子哥儿。 这男人长得油头粉面,衣服穿得松松垮垮。一看便是个不修边幅的人。 夙愿从旁走过,哪知那男人喝昏了酒,竟一把跌进她怀里,还趁机吃她豆腐,口中含念“美人”二字。 男人体格稍加纤细些,他倒在她怀里,把来接他的家丁吓得慌作一团。 倒是夙愿,好笑地把人扶正。 “兄台见过哪个美人如苏某一般“雄壮威武”还有,你摸的下巴不嫌胡须扎手” 粉面男人见他一副认真模样,倒也不再打趣,顺着家丁扶他的手回了轿子。 “苏兄(酥胸)有趣有趣!鄙姓陈,名中越。” 夙愿倒是没听懂那一语双关的荤话,想着自己一介商民,多结交些达官贵人还是不错的。 “在下名源,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