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吴俊才家里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夙愿便和他商量,让他和吴母一起住到了她在清水镇置办的宅子中。 锣鼓声震天。 乡亲邻里都在讨论来围观这场不被看好的婚礼。 “这吴家小子真是无耻,几年未中举,现在倒是吃起软饭来了。” 贬低者众多。 “夙家小姐貌美多金,我怎么没那运气娶个这样的媳妇呢?” 其中也不乏羡慕嫉妒者。 酒过三巡,亲朋俱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便送入洞房。 夙愿留下金身,便一溜烟上了顶房。 今夜是十五,月亮又圆又大,她找来一壶喜酒,举杯邀明月。 不想喝着喝着竟然发现身旁坐了人。 “你伤势未大好,少喝些!”她拿开伯容手里的酒壶,精准地扔在一旁的屋角上挂起。 “你是夙愿” 伯容定眼望了望身侧的白发道士,从对方熟悉的眼神中,他总算确定了某些事。 “哈哈,枉我…算了!吴俊才可真是悲哀。” “他在以后会得到他想要的。” 在初次见面时夙愿便为他推算过命理,书生注定前途无限。 他只是命中缺一贵人,而夙愿便自觉成为他的引路者。 “你那日怎气冲冲不声不响走了” 他们来到镇子上一个多月,伯容在夙愿的静心调理下慢慢回复过来。 为了避免被刮皮吃肉的惨剧再次发生,夙愿助伯容修成了人形,前提条件是他不能利用这具身体去干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否则立即打回原形。 伯容虽有些反抗,倒也顺从了。 后来便是吴俊才上门提亲,这兔子竟二话不说红着眼把人关在门外。 夙愿当时见到这一幕之尴尬,最后才编造谎言,说兔子是她亲弟弟,见阿姊要嫁给别人有些不舍才做出这样莽撞的举动。 实际上,在两个多月的相处中,她也确实把兔精当做观里的弟子,慢慢指导其做人与修炼。 自那天起兔子便和她置气,整天关在屋里不出来。 今天她新婚,见他别扭地从外面回来,才知道这人出走多日。 “夙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被他一问,夙愿细细回味了下两个月他们的种种。可还是未发现有何不妥? 直到“咚咚咚”的心跳传来,那是兔子的心脏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