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的解元酒宴,来了很多人,除了镇上的大户,县老爷跟方举人都来了,还有不少周老大的同窗,不过意外的是,冯宅那边却一个都没来,顾承杰也没到,只是派管家石大海送了一份贺礼过来。
辛亏周梁氏听了徐氏的建议,分了两边摆席,徐氏听从了周梁氏乡下人实在的话,食材都准备得足足的,要不然这多出来三桌人,还真铺排不开,再者不同阶层的人坐在一起,不说都不自在,自家也非得闹出笑话不可。
“哎哟,亏得你们自家就有井,这要是去外面挑水用,今天挑水的人都得磨掉一层皮不可,不过你们家这洗肥肠的法子是真好,这洗出来一点味都没有呢”王林氏洗完肥肠回来,腰都差点直不起来,这洗肥肠是个脏活,难为她不介意,还有心说笑。
“梁家妹子,这菜入锅了,今儿你们是准备煮饭还是烙饼,交给我,我去后面的锅灶上弄”
“老姐姐,今儿不吃饭,我们吃馒头跟包子,刚已经蒸上了”周梁氏再次庆幸,他们家会做馒头包子,而这馒头包子啥的可以一早做好,只开席后在上锅蒸都行,不像煮饭烙饼,费工夫不说,还得好几个人一起忙活才能忙活得开。
“馒头?包子?你们家还有这手艺”王林氏一头懵,然后就是惊奇,这周家什么时候会这手艺了,要知道这手艺镇上都没有,只有县城的大户跟大酒楼才有。
“瞎琢磨出来的,也不是多难,你要是愿意学,过两天来家,我教你”周梁氏也知道这是独门手艺,可她没想着去做什么买卖,因为女儿说了,好吃不好吃的,这个发面的技术不是重点,而是各人的手艺,再说了他们家如今事多,不存在去开什么包子铺做买卖,告诉别人也算是给人一条出路。
就当积福了
“那我可记着了”王林氏可是知道,现在周家新奇的点子不少,而且还都是好点子。
酒席掌勺的是周梁氏跟王福家的,两人其动手,徐氏跟葛时年家的也用红泥炉子熬了几锅汤,这菜上得很快,且一上去,不管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都瞪大了眼睛,一副惊奇的样子,因为周家这席上好多菜色,他们不说吃过,听都听说过。
那红泥炉子更是小巧实用,腊月三五好友煮酒围炉,何其快哉,爱茶的则看到煮茶,总之周家的酒席,各景入各人,包子馒头也让在场的人吃得满口香,比县城那些大酒楼做的还好吃,别人不好打听方子,许员外却没有这个顾虑,直截了当找女婿问,周老三哪知道,就来问周梁氏能不能说,周梁氏听了就让他在宴席上说了。
那些人很是感激,觉得周家大气,只有许员外不满,一直坐着,等到宾主尽欢,等客人散尽,许员外还不走,最后是周老爹过来说,这天下的饭没有一家吃完的,就算告诉了别人方子,也不见得就所有人都会拿这个做买卖,许员外听了不禁深思,随即释然了,
许员外终于走了,周家人也累翻了,只有周萱儿一个人偏居一偶,得一室清净。
“老婆子,不说外面的人就是村里见过萱儿的都少,干啥把萱儿锁起来,再说了去年萱儿不是出门挖过野菜”周老爹不明白老妻的做法,以前女儿不出门,是身子弱,现在的萱儿身体好好的,干啥还关在屋里,还上锁,看着也不像样子不是。
“你不懂,我是为萱儿好,萱儿你跟你爹说,是不是这样”她已经没了小妹,再承受不起失去萱儿,所以就算萱儿不理解,怨她这个当娘的,她也一样会这么做。
“爹,我明白娘是为我好的,我自小就爱清净,何况我厢房后门就是小花园,闷不着我的”周萱儿不是真的七岁孩子,她七岁的身体里是一个成熟的灵魂,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岁了,比她娘也只小十来岁,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
母女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老爹没脾气了,累了一天一家人早早就洗漱回房了,周萱儿睡不着就坐起身练气,练了好几个月了,她渐渐摸到了一点门道,腹部丹田处越来越暖,她有次因为想得入神,她就忽然看见腹部丹田有一股浅绿色的气流盘旋。
之后她摸索着将丹田的绿色气流游走全身,虽然有些刺痛,但她直觉这么做有好处,就忍着痛走完了一个周天,她立刻就发现身体的变化,她的感官灵敏了很多,窗外的兰花香气更浓郁了些,甚至能够听到风吹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