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什么事你们就去休息吧,这两天我病着,你们也累坏了吧。”林穆儿看着她俩说道。
“奴婢不累。年纪大了,觉少!”谢妈妈笑着说道。
“奴婢也不累!”兰雪也附和着。
“去吧,歇着吧,这几天好好歇一歇,过几天咱们把王府好好盘点盘点,日子长着呢,咱们得好好打算,这会赶紧去休息,到时候可不许掉链子啊!”林穆儿见两人都不愿去休息,只好假装板起脸来。
兰雪看了一眼谢妈妈,谢妈妈叹口气:“好,我们去休息,不过您这晚上没人可不行!”
“无妨,我这会感觉好多了,精神的很,我看会账本也就睡了,放心吧!”
“可是...”谢妈妈还想要坚持下。
“快去吧,兰雪去把琉璃灯点上,再帮我把账本拿过来!”林穆儿不等谢妈妈说完,就直接吩咐兰雪。
“是!”兰雪虽是不赞同林穆儿还病着就看账本,但是也并未反驳,很快的点好了灯,拿来了铺子的账本。
“嗯,放着吧!”林穆儿吩咐。
谢妈妈赶紧端来一个小矮桌放在床上,多拿了几个软枕塞在林穆儿身后,好让她躺着更舒服点。
“行了,你俩在这我不能安心看,去歇着吧!”林穆儿翻开账本,朝她俩挥挥手,示意让她们出去。
谢妈妈看林穆儿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兰雪两人收拾了下,关上门出去了。
林穆儿慢慢的翻着账本,帐做的很仔细,一目了然,看不出来什么,一会功夫便翻了两本。
“唉...”林穆儿看着这一摞的账本突然感觉兴致索然,这账本既然能够递上来给自己看,怕是已经做的滴水不漏了,况且自己本就没有接触过这些中馈之事,能看懂就已然很不错了,又如何能从这精心准备的账本中看出破绽呢?
“怕是要请一位擅长账务的账房先生才行啊...”林穆儿喃喃自语道,有个擅长的,总比自己瞎折腾要好吧,不管怎么样,以后王府的产业还是要清理集中的,总不能让那些吸血虫一样的管事们继续中饱私囊吧?如若不然,就靠现如今王府的家底,如何能支撑?就是把自己那一点不算丰厚的嫁妆搭进去,怕也是撑不了三五年的。所以,还是要找个稳妥的账房先生看着,才不会出大的纰漏。
“罢了,罢了,不管了!”林穆儿吸了一口气,揉着有些发酸的脖子伸了一个懒腰,刚想起床把桌子搬下去,就听见外间传来谢妈妈的声音:“主子,可是想睡了?”
林穆儿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谢妈妈怎么没去睡?”
谢妈妈端着一碗润喉的汤水推门进来:“就去了,想着这枇杷糖水还在炉子上煲着,就想着过来给您
先喝上,巧了,刚来您就准备睡了!”
“你呀!熬坏了身子我可没钱给您请大夫啊!”林穆儿假装生气的说道。
“是是是,奴婢这身子皮糙肉厚的,哪那么容易生病!”谢妈妈乐呵呵的喂着林穆儿喝汤水。
林穆儿笑着摇摇头,也不多说,乖乖的把一碗汤水喝了,擦洗了一番便躺下准备就寝了:“好了,我准备睡了,妈妈也快去歇着吧!”
“今儿不用奴婢在里面陪着吗?”谢妈妈有些疑惑,这两天林穆儿一直拉着谢妈妈谁在卧房的软塌上,今儿怎么就不用了?
“没事,今儿琉璃灯别灭,有事灵红她们还在外面,放心吧!”林穆儿闭上眼睛,坐着看账本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这一趟下来,就觉得乏得很,好像立刻就能睡着似的。
“好!”谢妈妈见林穆儿睡了,也不多说,掖了掖被角,出门出去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低低的声音,怕是不放心,还在小声的交代着门外的丫头。
这一夜,林穆儿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刘末早院正照例过来请了脉,说是大碍了,交代了几句好好修养。一种奴才们这才舒了一口气,整个晋王府也慢慢的回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两日,谢妈妈对林穆儿照顾得极为仔细,就连擦脸的水凉了几分都不成,林穆儿虽是觉得有些夸张,但是谢妈妈也是一番好意,也就由着她折腾了,自己安心的吃吃喝喝睡一睡,几日下来,身体好了大半,嗓子也没那么疼了。
明早便是桃夭馆开堂会审的日子了,临睡前,林穆儿交代兰雪和谢妈妈:“明早跟我出去一趟!带上些点心吃食,怕是要耽搁不少时间呢!”
“去哪?”兰雪一时有些不解。
“去京兆府尹的衙门瞧瞧!”林穆儿有些调皮的朝着兰雪眨眨眼睛。
“去官府?去听桃夭馆的案子?”兰雪有些吃惊,“这样妥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