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梦颤颤地抬起手指着容汐夜,“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她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在场的所有人里,除了这位大夫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再有下毒的能力了。
容汐夜懒懒地侧身让开了她扑上来的攻势,转头看向容宏。
“容丞相,你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女儿吗?”
容宏脸色阴沉地厉害,呵斥道:“容汐梦,你脸丢够了没有?你还想丢脸丢到哪里去!”
“不,不是,我没有!”容汐梦红了眼,怒斥着自己没有做任何伤害夜绝风的事。
容汐夜掩在袖中的手指再次微微动了动。
纤细的绳子微微一动。
容汐梦这次惊恐地瞪大眼睛,蓦地自地面上站起,朝着容宏走近。
“怎么了?”容宏问道。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耳光打下来,打得容宏猝不及防。
容宏的脸因为这一巴掌微微侧开了脸,愣怔不过一瞬,他也扇了容汐梦一巴掌。
“你个孽障!”他怒骂。
容汐梦被扇的摔在地上,大声地哭起来,狡辩,“不是我,我没有想打爹!”
“来人,把三小姐拖出去打二十鞭!”
容宏拂袖,走出去。
他浑厚的呵斥声,惊得摔坐在地上的容汐梦背脊生寒。
她伸手朝着容宏,叫:“爹——”
可惜的是,这一个字刚刚出口,就被两名家丁一同架起抬出去。
“我不要,我不要。”她摇着头,在经过以看戏姿态站着的容汐夜时,她咆哮地吼道,“你个贱人,我一定不会饶你!”
容汐夜冷讽地勾了勾唇角,唇角挽起一抹邪肆的微弧,抬步走了。
容宏分外歉意地说:“白大夫,让你见笑了,这事儿……还请您勿要在摄政王面前提。”
之所以对这名布衣大夫如此客气,也是因为这位大夫是侍奉在摄政王身侧的人。
他总不能把这大夫得罪了。
倘若这大夫跟摄政王说了些什么浑话,他就完了。
容汐夜勾起唇角,眼底透着似笑非笑,“当然,若无事,我先告辞了。”
她就等着看容家的好戏呢!
拭目以待容汐梦要怎么发疯。
她收了手中的肉眼不能轻易辨认的银线,大步走了。
摄政王府。
容汐夜回到屋中,发现儿子换了一身女装,正盘膝坐在床榻上,小表情很严肃。
容小白一左一右肩膀上各自停着大金子和大银子。
瞧见她回来,大金子和大银子“滋溜”一声飞走了。
“你这裙子……”容汐夜一眼看穿儿子
身上的衣裳材质昂贵,绝不是她平日里给儿子穿的。
他们母子两虽不缺钱,但这次来皇都,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太惹人注意。
她眯了眼,视线慑人。
容小白垂下脑袋,“我掉进了池子里,但是依然没有找到我滴金系灵根。”
“然后呢?”容汐夜抱着手臂,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儿子垂头丧气的模样。
掉进池子!
换了衣裙!
身份被看穿了?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师父的话——绝不能让容小白的身份曝光,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看来她必须要将儿子时刻带在身边。
容小白小心翼翼地说:“娘亲,实话说,我被帝初昕救上来的,她知道我是个男孩儿。”
“你!”容汐夜脸色骤然阴沉,下意识要批评儿子,突然衣袖一紧。
小家伙轻轻拽住了她的衣袖,垂着小脑袋,声音糯糯的,“娘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嘛!”
容汐夜垂眸,火气因为儿子这奶声奶气的话闹得瞬间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