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前嫁人……宁琛琛眼角抽搐 ---- 亲爹有这样坚决的打算,真的好么。 宁澜自宁玄鹤被惊的咳嗽后一直再未动筷子,只是垂首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宁琛琛瞟了他一眼,转头跟宁玄鹤说道:“明天的长乐公主的出游,我可不可以带着宁澜过去。” “哦?为何偏偏带着宁澜去?”宁玄鹤夹了一块鸡肉给宁琛琛,问道。 “下午我看到他骑马了。骑的很好,可以给我长面子。”宁琛琛暗暗想着:她才不会把宁澜留在家里,给他与那个小梅暗通款曲的机会。 “会骑马?”宁玄鹤转头问一言不发的宁澜。 宁澜起身要回话,被宁澜按住:“坐着说便是。” “从前在家乡赶过驴车。” 一旁的宁琛琛简直想为他这一发发清新脱俗的理由点赞。从听书算卦到赶驴车,穷乡僻壤里愣是长出个能人。还真是功夫学问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宁玄鹤应了下去,又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让清风也随你们去,多些人保护你,切莫玩的得意忘形。” 宁琛琛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眯眼笑着:只要带着宁澜,半个宁府跟着都没问题。 听到了清风的名字,一旁的燕窝把头埋了下去。身旁烛台上火光摇曳,衬着她的小圆脸红润可人。 深秋夜里,寒蝉凄切。燕窝去小厨房给宁琛琛端温补的汤药。 独自一人坐在屋内,望着窗外遥遥一轮明月,宁琛琛叹了口气,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一件件拿下头上的珠饰。青丝垂落在她干瘦的脸庞与肩头上。她摸了摸自己覆着一层薄薄皮肉的脸颊,那双大眼睛里带着一丝病态的凄婉,宁琛琛对着自己苦笑了一下。 房门突然被直接推开,进来一个脸生的丫头。她似乎没看到宁琛琛一般,径直把装着热水的铜盆狠狠的放在架子上,又迅速转身走人。房门再度被合上。 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钟之间。若不是架子上水盆里的水还在不断晃动,宁琛琛定要以为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只是个幻觉。 她起身,疑惑的往盆里看了看。飘着热气的水面上飘着几瓣玫瑰花瓣,形状不一。像是被人粗手粗脚的从花骨朵上揉下来似的。 燕窝拿着干净的毛巾推门进来要伺候宁琛琛入寝时,就看到她站在面盆旁边发着愣。 燕窝上前一步,往铜制的面盆里看了看,又用手指探了探温度,眉头就狠狠蹙在了一起:“这些笨手笨脚的下人!说过多少次了,刚刚烧好的热水须得兑点凉水才能放花瓣!还是这副德性!花瓣都被烫坏了,这水怎么能给小姐净面!” 宁琛琛抬起了头,看向气呼呼的燕窝,温声问道:“从前还有别的丫鬟伺候过我吗?” 燕窝不明所以的摇摇头:“贴身的丫鬟就我一个。小姐落水后有些恐水,老爷把从前那批照顾不周的都给遣了。现在咱们春云苑负责杂扫内务的都是老妈子老嬷嬷,都是老爷安排的稳妥的人……” 宁琛琛凝重的点点头说道:“刚刚进来的那丫鬟是个面生的,不是乔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