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酿造的?”
闻言,沈佑的酒当即就醒了大半,惊叫一声,说道:“这怎么可能?”
杨承业料定沈佑会有如此表情,也不以为意,说道:“这还是设备简陋,如果设备精密一些,我还可以酿造出比这个就还要好十倍、百倍的酒!”
此时沈佑的酒算是全醒了,一把抓住了杨承业的手臂,问道:“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承业看着沈佑,问道:“大哥,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哈哈哈哈哈”
沈佑再次大笑起来,说道:“我就知道我兄弟不是凡人,果然让我猜对了!”
“走,哥哥带你回家!”
沈佑说完,不等杨承业反对,直接坐上了马车,向着沈佑的家奔去。
沈家,坐落在距离嘉兴城十里外的岗子村,是嘉兴府数一数二的富户。
沈家不光拥有千亩良田,千亩茶园,数百佃户,整个岗子村的村民都是沈家的佃户,更是做着食盐的生意。
在古代,食盐一直都是官方在经销,从不允许私人插手,但是沈佑和这一任的嘉兴知府扯上了那么一丁点儿的亲戚关系,再加上每月都会送上不菲的孝敬,这个食盐的生意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沈家的头上了。
沈家庄园建造的不算奢华,但是却占地极广,非常气派,没有江南那种婉约的秀气。
沈佑的娘亲邹氏,曾经也是苏州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的女儿,嫁给沈佑的父亲后,便回到了昆山。
邹氏生下沈佑不到一年,沈佑的父亲就在一次外出经商之时被歹人所害,只剩下邹氏和沈佑孤儿寡母被沈氏一族嫌弃,赶出了沈家。
当时正直兵祸,邹氏无颜返回邹家,带着年仅一岁的沈佑一路流浪到了嘉兴,凭借坚韧的毅力,一边抚养沈佑长大,一边打拼下了偌大家业。
邹氏今年七十有余,已经是两鬓斑白的老太太,早就将沈家生意交给沈佑打理,而沈佑也不负所望,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此时,邹氏坐在房间里的圆桌前,怀里抱着“咯咯”直笑的沈富,对面是额头裹着纱布,遮住眼睛的吴若兰。
“大妹子,继祖不是说一个月就能拆纱布了吗?今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了。”
邹氏对吴若兰说道。
吴若兰叹了口气,说道:“都这么些年了,我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哪成想继祖说我的眼睛还能治,非要给我动什么手术。”
“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学到的这些奇淫技巧!”
邹氏“呵呵”一笑,说道:“大妹子,你这可说错了,继祖这个可不是什么奇淫技巧,而是大本事。”
“你没听过史上华佗给关二爷刮骨疗伤和为曹操开颅去头风吗?”
“和继祖所做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这可是大医者的能耐哟!”
吴若兰说道:“姐姐说的是没错,但是继祖他父亲是想让他考取功名,为国家效力的,但是如今他却将心思放在这些奇淫技巧和酿酒上面,这不是不孝嘛!”
“大妹子,有道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邹氏继续劝道:“男儿有志,应该让他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里发挥所长,文有文的好,武有武的妙,商有商的富,农有农的实,他们不都在为大宋效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