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君呆在传沐的办公室有2天了,需要做的程序已经做好,成功放在网络中,只要有异动,就会发现。逸君以为Tony会马上安排人守着,但是Tony指示逸君回到自己工位,暂时不需要在传沐办公室,之后还会再有交待。 这两天,逸君都没有看到传沐,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忽又想到武家齐那件事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逸君记得传沐说“如果想求情,让他自己来找我”,逸君之后给武家齐发了一条短信,告知了周传沐的手机号码,让他认真跟传沐道歉并求情,之后逸君也没有再追问过。 回到自己工位,曲元很默契地没有问逸君在总裁办公室做什么工作,只商量继续他们之前要完成的任务。这天中午,杨建华又来找逸君吃饭,逸君已经答应跟曲元等几名员工一起去吃饭,便邀请杨建华一同前往。杨建华性子随和,便答应了。 他们没有去员工食堂,几位同事都说很久没一起聚聚了,便来到附近一家饭店,小聚一下。杨建华性子随和,和大家聊得很开心,不时说着一些趣闻,逸君就是在一旁听着,不时跟着大家一起笑着。 正聊着、吃着,杨建华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杨建华纠结的表情,逸君奇怪了一下,心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打电话”。 杨建华也没有特意回避,直接接了起来,说:“乐小姐,您好!” 电话里面声音还挺大,逸君正挨着杨建华坐,所以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杨建华,你告诉我沐哥哥去了哪里?” 杨建华陪着小心,说:“沐少出差了。您要是想找他,给他打电话就可以。” “废话!我给他打电话,接不通。不然找你干什么?!” “可能在开会吧!” “开两天?你少拿这个话哄我,赶紧告诉我,传沐到底去了哪里?” “我真是……唉……好……好……,逸君,等等我……,好了,乐小姐,我这儿还有事儿,回头您再给沐少打电话试试。”杨建华一边瞎扯,一边向逸君挤挤眼,不等对方反应,赶紧挂了电话。 逸君偷偷笑了,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大家都在听另一位同事说故事,没有人特别注意杨建华,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戏精。” 杨建华瞄了一眼逸君,无奈的低声说:“这个大小姐,超难伺候,一找不到沐少就逼问我,我只是特助,不是保姆,再说沐少有很多事情是不方便随便乱讲的。” 逸君点了点头。 杨建华又说:“你说吧!我这两头都得应付,你说,我累不累。也不知道沐少看上她什么了。脾气大,说话刻薄,一脸妆。” 逸君好奇的问了一句:“沐少女朋友?” 杨建华说:“我不知道,沐少没直接说过,沐少这个人,自从我认识他,没见过他交往过什么女朋友,就这个乐言经常出现,但我估计应该是追求沐少吧,求而不得,就知道拿我撒气。” 逸君马上联想到那天的蓝裙女子,想到那天的样子和今天杨建华所描述的人有点合不上。逸君也没有再追问。 这边有人说起周末找地方去打篮球,问杨建华是不是感兴趣,杨建华一听,还真来了兴致,一同商量着去哪里,几点的问题了。 逸君想着杨建华刚才说的话,他说不知道沐少去了哪里,逸君根本就不相信,依逸君的观察,传沐很信任杨建华。逸君心里想应该是和之前说的三合集团的事情有关,逸君隐隐觉得传沐他们在做着什么事情,但是也没有想太多,商场里的尔虞我诈本就是她不想知道的,父亲就是输在了这些斗争之中,好奇传沐去了哪里这件事也是转瞬而过。 “Code!Code!” 逸君回过神来,发现杨建华在叫自己,“怎么?” 杨建华笑笑说:“我们去打球,你去不去?” 逸君笑笑说:“我不去了,你们去玩儿吧。” 杨建华说:“一起去呗,不玩儿在旁边看,晚上我们一起去聚餐。” “我不想当啦啦队!” 杨建华有点不好意思,略侧了侧了头,试探的问:“那你喜欢做什么?下次约。” 逸君还没说话,一旁的曲元抢着说:“逸君喜欢运动,跑步、骑单车,还有看书。” 杨建华很高兴的说:“那好啊,哪天天气好,我们一起去骑单车吧,我知道有一条大路,树荫很好,现在天气不冷不热,正适合。” 逸君礼貌的说:“再说吧。” 曲元在一旁向逸君眨了眨眼。 逸君象是不经意,把左手在杨建华面前略过,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 杨建华明显是看到了逸君左手上戒指,眼神略动,没再说什么。 吃过午饭,大家赶紧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这时,曲元转着椅子来到逸君跟前,小声说:“Code,你刚才是干什么?” 逸君没看曲元,随口说道:“什么干什么?” “杨特助应该是对你有意思,他约你,你怎么不领情?” “什么意思?我没觉得有什么意思。” “你装傻是不是,他这个高管会跟我们吃饭,不就是想跟你套近乎?” “你想多了。作为高层管理者,他与员工亲近是应该的,是他的职责所在。” “逸……君……,”曲元的语气有点急了。 逸君皱着眉头,看着曲元。 曲元用有些气的语气说:“你打算跟这个假戒指过一辈子吗?” 逸君低了低头,说:“我妈都不管,你也别管了。行吗?” 曲元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希望你真的心里有数。” 逸君有点不忍心了,说:“你想多了。别跟着操心了。”然后有点哄小孩的感觉又说:“周五来我家吃饭吧,我妈说想你们了。” 曲元笑笑,很是温柔的拍了拍逸君的肩,说:“好,我跟我妈说一声。”说着,也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工作。 曲元的话让逸君过了下脑子,心道与杨建华接触不多,他给逸君的印象就是热情、乐观,还很善良,两人可以聊天的那种,曲元说他对自己有意思,逸君单纯的觉得曲元就是想多了,聊得来就是有意思?逸君从来没有过这种错觉。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上的钻戒,戴这枚戒指的意思就是不要有这种事情的打扰。这枚戒指是父亲入狱之前18岁生日的时候留给她的,说是要她在结婚的那天戴上,父亲不想逸君一定嫁给大富大贵的人家,只希望自己的小公主能有一个疼她爱护她的人在身边就足够了,可能这是天下所有父母的心吧。 就在家里突发巨变之后,逸君果断地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下这枚戒指,戒指上的钻石不是很大,符合父亲低调的作风,戴上之后也不显眼,逸君很喜欢。借着这枚戒指寄予对父亲的思念之情。而在她戴上的那个瞬间,逸君也做好了打算,不再想自己结婚生子的事情,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还债,要让弟弟和母亲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她永远都忘不了,有一年的春节,她们三个在那个屋子里,连一盘像样的年夜饭都凑不出来的感觉。永远忘不了,逸群被债主家的小孩欺负,说他欠他们家的钱,就要给他们当马骑,是逸君不顾一切,一脚踢开那个骑在逸群身上的小子。永远忘不了,没有钱交水电费,三人黑着灯,点着一根小小的蜡烛,母亲眯着眼做针线活的样子。逸君戴上这枚戒指,象是一种决绝,也象是一种宣誓,一如当初她剪掉的长发。 逸君轻点点额头,想着曲元刚才的话,心里想着“不管杨建华有没有那层意思,自己都不会答应他的任何私人邀约,就让他以为自己是‘已婚’妇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