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收到两封暗信,让武陵倍感意外。
装有暗信的竹筒,还是和之前那份差不多。武陵接过竹筒,把其打开。相比之前那份干净整洁的布条,这份暗信则随意了许多。布条的边缘,线头凹凸不平,还略微发黄。
武陵打开布条,里面要说的事,也同样让武陵感到意外,“前方斥候已死,小心平山王妃。”
前方斥候出了事,武陵能猜到,但让他小心平山王妃,武陵就有点想不明白了。他只是路过西北,与平山王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平山王妃就更不用说了,八竿子打不着。
武陵心里疑惑,“难道那平山王妃,打算杀了我,替庙堂那位,也就是她的哥哥除忧?应该没那么傻吧?”
毕竟当今皇后,对这位平西王妃,可不怎么待见。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平西王府才决定远走京城,嫁给平山王。
都已经出嫁,就算杀了他武陵,也无法再回宫里享受以前的待遇。再者,武陵听说,平山王今几年身子不好,如今西北大多数事情,都是平山王妃再做决策,就这身份与地位,可比宫里的长公主尊贵多了。
武陵实在想不出能与那平山王妃有什么瓜葛。
想到这,武陵突然有点怀疑,上一封暗信,是否是平山王妃让人所写。
徐山说道:“公子,这份暗信,是白游鹰传来的,而且还是甲字级,应该是九爷亲自传来的。”
武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看暗信的笔迹,的确是他九叔武典章写的。
如今武王府对外的消息搜集,都是他九叔武典章在掌管。
武陵把这事在心里记下,说道:“徐大哥,我如果要传信给我九叔,该怎么做?”
徐山说道:“白游鹰如今还在车上,公子你把信给我,让白游鹰带过去就可以了!”
武陵想了一下,小声说道:“让我九叔帮我查一下皇后当年生下的双胞胎,另一人是否真的死了。还有就是让人告诉赵江南,在我七月十八之前,绝不能进泗水城半步,如果这家伙不听,就说我在泗水城等他还钱。”
徐山点头说:“公子,我明白了。”
等徐山顺着田埂离去之后,武陵沉思起来。
如果说,平山王妃在他与赵江南任何一个人身上做不了什么文章,但他们两人一起出现就说不定了。
因为他姑姑的原因,武王府与龙泉剑冢的关系很不好,如果把两者看作是人,与老死不相往来没什么区别。
如今也就他姑姑与赵江南能与武王府说上话。
至于其它人,都是互不看一眼。
若不是赵江南天赋太过出众,龙泉剑冢那边,早就抛妻弃子。
正因为如此,便有了让人做文章的可能,如果他与赵江南两人同时出现在泗水城,并且有一人被暗中杀死,把死的人的死因推给没死的人,那龙泉剑冢与武王府,只怕会因此大大出手。
这种场面,无论是宫里那位还是平西王,都极乐意见到这种场面。
随后武陵无意中看到下边刚割完了稻谷的田野上,有几个六七岁的小孩正围着一个身披蓑衣,头带斗笠的老渔夫,不听说着什么。看小孩拿着木剑或者竹剑比划的模样,似乎在让老者教他们剑法。
武陵收起思绪,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看了一会,武陵打算下去凑凑热闹。
渔夫耐不过小孩的纠缠,把鱼篓与蓑衣放下,像其中一个小孩借了一把剑,说道:“今天我教你们的这一招,曾经杀死了一只黑瞎子,厉不厉害你们可以想想,至于你们能学多少,那是你们的事了。”
有一个扛着把大木剑的小男孩不相信,怀疑说道:“是不是真的?前两天你教我们那招,还说杀过一只上千斤的大虫,结果就只是一招劈剑,和我爹平时用斧子劈柴没有什么区别。就这种剑招,别说杀大虫了,连条疯狗都打不过。你看我爹劈了那么多柴,按照你说的只要练上三万次就会有一定的火候这一标准,火候起码能把锅给烧坏了,你看,见了疯狗,还不得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