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奚时自从出生之日起,就油然而生出一种使命感。
奚家和时家的人都在珍惜时间努力赚钱,而她,也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字,珍惜时间,努力负责花钱。
奚时一直认为,自己的任务,就是把奚家和时家赚的钱努力花完,让忙于赚钱但是没有时间花钱的奚家人和时家人,得到赚钱的成就感。
因此,她在帝都活的极其潇洒,整个人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典型的天王老子也管不了的二世祖。
但这一切快乐生活,到她升高二的时候戛然而止。
奚舒川和时画管不了奚时,得知时砚要来临城一段时间,时画索性将她从帝都下放到临城,眼不见心不烦,把她丢给时砚管教。
两道房门同时打开,三人都在门口呆住。
时砚的黑色衬衫解了最上方的扣子,衬衫往下顺延直到腰线。
他斜靠在墙壁上,双腿伸直舒展。目光垂落下来,细细打量着易安。
和小房客再次相遇,时砚脑海中闪过好巧的同时,还突然掠回想起时六转述的消息。
给您做安神精油的那位神秘大师,是您对面小房客的朋友。
奚时身后是押着她去考场的时砚,她仿佛被押着上刑场一般,忿忿不平地走出房门。却看见对面套房同时打开了房门,走出一个极其艳丽的少女。
奚时瞳孔睁大,懵在原地,呆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时砚对面从不肯给人居住的套房,居然有人住了!
还是个小美人!
奚时眯了眯眼睛,目光定格在易安一双美人眼上,记忆起帝都里关于时砚的传闻唯独偏爱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似乎明白了什么。
奚时缓缓抬起手来,伸手指着对面的易安,又回头看了自己的舅舅一眼,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是对面的小美人,看起来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啊!时砚这是在犯罪!
易安单肩背着背包,情绪很淡地看着对面套房里出来的两人。
一个满脸不情愿的小姑娘站在男人面前,拧着眉头憋着嘴。
片刻后,小姑娘抬起头看见了自己,眼睛里逐渐布满不可置信和惊恐慌张。
小姑娘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视线在自己和对面的男人中间徘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易安皱了皱眉头,大清早的看见一个明显未成年的小姑娘,满脸不甘不愿的从对面房里出来。
她表情微变,有些不可说的猜测缓缓浮上易安的心头。
她对面莫非发生了什么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情?
空气沉默了几秒,三人都各有所思,神情复杂。
时砚是最为轻松的一个,他语气松散,慢条斯理道:“好巧啊,小房客。”
奚时回首质问时砚,昂着下巴,怂刚怂刚的语气中还透露着一点心痛:“那是未成年少女,你克制一点!!!”
易安黑亮的瞳孔紧锁着时砚,沉沉地看了时砚几秒,声音平静:“小隔壁,需要我给你送两本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