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还无力反驳。
唐宋都快被空气中的火药味给薰晕了。
他默默的抠着墙壁,无语凝噎,为啥,他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呢?这里明明就是他的店啊!
终于,在唐宋快不行的时候,慕时念出声了:“我去忙了。”
说完,她就去了洗手间,不多时,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脸也清洗了一遍,去了收银台坐着。
薄浅看着那台修理好的跑车,眼中的冷意足以把这家店掀翻。
片刻后,他才坐到车内,发动车子离开。
唐宋松了口气,敲了敲收银台。
慕时念从一本杂志上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唐宋咳了一声,指了指门外,意有所指的开口:“以后看见他这幅样子,记得离远一点。”
“哪副样子?”慕时念不解的皱眉。
唐宋耸了下肩,靠在收银台上,艰难的叹息了一声:“没猜错的话,他跟他爸应该又吵了一架。每次这个时候,都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反正躲远点就对了。”
慕时念更是莫名其妙。
她已经躲这么远了,还能怎么样?
唐宋哎了一声,端起一杯茶,眺望着茫茫的马路,自言自语的嘀咕:“又有人要撞枪口上了。”
……
深夜。
薄浅坐在城郊的一片废墟内,黑色的衬衣随风飘动着,他曲着一条腿,修长的指尖搭在上方,几滴血正沿着指尖滴落下来。
他的神情很淡,淡的比着惨淡的月色还要白上几分。
他的身前,跪了一排的人,细看之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样,水蓝色的普通工作服。
而不远处的工厂,还能响出几声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