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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 易水萧萧西风冷

二位副帅无语对视,他们只得回帅帐召集副将们商议对策。  刚刚与无敌起争执的陆德翊气愤说道:“看那小子不可一世的样子,吃吃苦头也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澄劝说道:“断不可战前斗气!陛下既然派主帅前来,我等不能坐视不顾他的安危。”  其他几位将领纷纷赞同,道:“彭副帅言之有理,主帅年轻气盛,我等不能任由他涉险。”  “明日陆副将和都尉钟安负责城防,本副帅与宫副帅带万名兵马陪同主帅出征,定要护主帅周全。”……  第二日卯时将到,点将台上迟迟不见主帅的身影,副帅张澄眺望远方,愁眉不展,心下焦虑。  “报!”一骑快马旋风般来到点将台边。  “讲!”  “主帅已带人马,西城门外迎敌。”  “诸位将士,速往西城门。”  宁州的将士们动若雷霆,赶往西城门。  城外已传来马嘶人叫的拼杀声,遥望天空浓烟蔽日。  “速开城门!副帅率兵出城保护主帅!”  宫长华一骑快马冲在前面,他高声向守城的兵卒喊到。  守城的兵卒不敢怠慢,几人抬起城门栓,城门吱呀呀推开,出城的吊桥缓缓降落。  “嘶!”  宫长华的战马青海骢扬蹄长嘶一声,宝马良驹竟然止步不前。赶来增援的将士们也随之戛然停步,通天达地的浓烟下除了黑暗,看不到任何人任何物。眼前真是一幅奇异的景象:以护城河为界,一边的天是灿灿白昼,一边的天似漆漆暗夜。  宫长华与张澄的坐骑在黑白交替的边缘踟蹰不前。  “眼下该如何调兵遣将?”二位副帅来边关数年,并未遇到过黑天白昼的阵势。  张澄猜测如此漫天漫地的黑烟应是无敌的“杰作”,无敌敢不带大军出城作战,也定是做好了准备。即便主帅有备而来,但此刻耳边厮杀声轰鸣,谁知道这黑色烟幕之中孰胜孰败?若是主帅刚到便有了三长两短,如何向朝廷作解释?想到这,张澄说道:“宫副帅在此观阵,静观其变,本将带左骑营的将士进去看看。”  宫长华一时间没有更好的对策,他无奈地点头,道:“万事小心!保护主帅!”  张澄冲入黑幕,霎时如坠鬼门地府般的黝暗中,死神仿佛在四周游荡,睁大了眼睛却看不到,恐怖暴戾之气弥漫。  征战多年,张澄从未有过如此束手束脚的经历,他的宝剑在烟尘中也失去了光泽,他不敢任意出招,只怕伤到了摸黑前进的宋兵宋将。  不远处听得到战马嘶鸣、利器相击、人声惨叫,血腥夹杂着烟尘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眼睛酸涩难以睁开。张澄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尽量减少吸入刺鼻的味道,他定了定神,不断眨眼以适应黑暗的环境。怪异的气息渐入渐重,直冲大脑,脑子里像灌了水般逐渐混沌。  已是步履维艰,却在此刻耳畔兵器声呼啸而来。听音辨位,张澄躲过兵器的劈砍,他俯身趴在了马背上。张澄用力睁大双眼,隐约中看到挥舞大刀的来人黑罗刹一般周身通黑,张澄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剑柄,脑中快速闪过疑问:这“黑头怪”究竟是敌是友?  黑色烟尘依旧无孔不入地侵入大脑,张澄感到越是睁大双眼,越是视线模糊,意识逐渐散乱。“黑头怪”似清楚地认准了他的方位,刀锋伴着风鸣入耳,趴于马上的张澄已感到寒气逼近发梢,他挥剑抵挡,剑力不敌狠准的刀锋,“当啷”一声,宝剑险些飞出掌中。  “三十六计走为上”,陷于被动的张澄调转马头,痛击马股,但是战马在黑暗中略显迟钝。裹足不前之际,“黑头怪”已到近前,快刀寒芒再现。  身后的“黑头怪”穷追不舍,张澄推断如此怪异的装束符合无敌的风格。千钧一发,张澄边抽剑迎敌,边奋力喊道:“战——无——敌!”  刀锋悬于空中,“黑头怪”惊呼,道:“宋军!为何不着黑风袍?”  “左骑营前来保护主帅!”  张澄说完,浓烈的烟雾随着血液流遍周身,他气力不支,栽于马下……  张澄再次睁眼,已躺在军营的医馆中。副将陆德翊守在他的身边,见到张澄醒来,连忙命士兵去呼唤郎中。  “战况如何?主帅怎样?”  “主帅无恙,首战告捷,宫副帅率兵在清理战场。”  张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并无大碍,他站起身,尽管有些头重脚轻,但想到自己未能保护主帅便躺到了这里,顿觉颜面无光,他要去看那片让他无法施展功夫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样的场面。迎面碰到急急赶来的医馆郎中,张澄问道:“伤亡如何?”  “左骑营兵卒略有伤亡,昏迷者居多。将军请一旁休息,在下为将军把脉诊治。”  张澄摆摆手,对郎中说道:“本将已无妨碍。医官重任在身,速去医护伤兵。”  医馆外,张澄飞身上马,他回身问陆德翊道:“主帅现在何处?”  “主帅召集与他同战的兵将回了帅府。”陆德翊紧随其后,满口埋怨说道:“为保护他,将军险些丧命,他却不领情,竟然说我等‘多此一举’。”  无敌的冷漠确令张澄微微心寒。他来到西城门外,浓烟随风慢慢消散,焦土与血迹杂糅,旌旗与兵械寥落,宋军将士们押解着无数西夏灰头土脸的伤兵俘虏。  宫长华望见打马而来的张澄,赶忙上前说道:“末将收整完毕,正要去看望彭副帅。”  张澄大手一挥,说道:“毋须多礼。”  “彭副帅理当休息,无须挂念战事。”  “战绩如何?”  “已俘获西夏兵马百余人,末将正在收缴刀枪。现左骑营几十人送医,伤势未定。”  张澄眉头紧锁,幽幽说道:“此战虽是大胜,却因战前未合理部署而险致自相残杀。本将去找主帅,向他请罪。”  宫长华果断地说:“末将与彭副帅同去!”  宫长华与张澄来到帅府,面前的场面又是令他们诧异:帅府中走出来的兵将喜逐颜开,怀中纷纷抱着黑色的大包裹。待到院中,只见一对一列的兵将用脱去的黑袍等待包裹即将派发的银两,无名正开箱数着银子,一旁的无敌悠然看着心满意足的将士们。  宫长华满脸疑问,走近无敌,问道:“主帅这是作何?”  无敌不抬眉眼,得意地望向领赏银的将士,说道:“没看到吗?犒赏将士!”  宫长华皱皱眉,说道:“主帅此举欠妥,如此大肆犒赏兵卒,势必在军中带起急功近利之风。”  十几岁少年不该有的老练世故划过面颊,无敌反问道:“副帅不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无利益驱使,谁愿拼尽全力?”  宫长华正义凛然,反问道:“保家卫国乃匹夫之责,怎可用银两来考量?”  “银两是本帅府中自带,封赏是本帅战前承诺,不关旁人分毫之利。”  无敌毫不妥协的话语使得空气中布满了火药的气味,宫长华不禁哑然呆立。  张澄化解尴尬的气氛,忙问道:“首战告捷,可喜可贺,但不知主帅用的是什么高深阵法,末将受困其中难以脱身。”  无敌不屑地说道:“军机不可外泄。”  张澄无奈道:“此言差矣,我等共同御敌,大战之中理应相互扶持,以防误伤彼此。”  无名忙碌了一阵,喜滋滋凑过来解释道:“主帅使用的是‘忽雷炮’,土话叫做‘马勃’,长成熟干燥后轻轻一碰便会爆裂,黑色烟尘刺鼻,不仅遮天蔽日,还会使人涕泪横流。投石机将忽雷炮抛向对方,西夏的马骑队不明白扔来的何物,用刀剑劈砍,瓜馕裂开,喷出浓烟滚滚,士兵们被呛得捂眼睛、抱脑袋,分不清南北,一片混乱。宋军戴着上浆处理过的黑头罩,阻住刺鼻的气味,兵马战前受过训练,一旦浓烟起,他们适应摸黑作战,因而占据了优势。”  无敌轻描淡写地说道:“若不是前些日药草影响了本帅心情,本帅还不急着用此物制敌。马勃即为止血的良药,余下的马勃赔给你们。”  张澄眯起眼,半信半疑看向无敌,问道:“这放烟雾的‘武器’当真可止血?”  无敌的语调干脆,像是初春冰裂的响声,说道:“孤陋寡闻!即刻送马勃去医馆,一验便知。”……    寂静的长夜,宫长华在院中独坐,冷月清辉照在青石板上,反射出的光映衬着他愁眉紧锁的脸庞。  轻轻的脚步声靠近,一件绒质大敞披在了他的肩上。  “天凉了,回房去吧。”陈碧莲柔声对他说到。  宫长华抬头,微笑说道:“夫人回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  看到宫长华强颜欢笑,难掩满面愁容,陈碧莲不禁问道:“何事烦恼?”  “首战告捷,主帅却自恃清高,他的种种作为令人头痛。”  “听闻主帅年纪尚轻,难免行为洒脱。”  “何止洒脱,实在是不羁。在边关重地,他若是如脱缰野马,只怕会自受其害。”  “既然是陛下所派,主帅必定身手不凡,夫君不必太过忧虑。”  “主帅性格偏执,众将很难与之相处。”  “往往忠言逆耳,主帅年轻,自然听不得指责。以柔制刚,不失为更好的方法。”  陈碧莲言之有理,宫长华点头称是。  夜风犹凉,他关切地对陈碧莲说道:“夫人为父守孝,也该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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