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苍看着那目光呆了呆,莫名的心头一热,跟着全身似乎都跟着发起热来。
她
一直在等着自己来救她吗?
从小到大,牧时苍都是别人所期待的,小时候,父母在的时候,他们期望他一直都快快乐乐,永远都要开心的笑着。
后来父母不在了,爷爷希望他勇敢地成长,成为一个肩负重任,顶天立地的男人。
再后来,他接手牧远,全公司的人都期希望他可以带领整个集团走向一个新的纪元,带领着他们赚更多的钱。
而女人,对他的期望就更加多种多样,钱,权,物质,爱情,她们统统都要从他身上得到希望。
从小,他对别人的期望就不陌生,可是撇去父母那份他自己想象出来,或者别人说出来的期望,以及爷爷那带着偏激与执念的期望,他还头一次看到这么纯粹却又简单的希望目光。
那一刻牧时苍觉得自己就是杨舒舒的全部,他从来不缺少别人的依赖与信任,相反的,他在别人眼里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神一般的存在,他觉得他应该习惯了这样的眼神。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双固执中又隐含着期望的眼,他有一种错觉,他是她唯一的主宰,是她全部的希望,即使他恨她,但这却并不影响那种莫名的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满足感。
杨舒舒看着牧时苍嘴角一颤一颤地漾出来的笑容,莫名的肝儿颤,这变态在想什么呢?怎么笑得这么的
杨舒舒一时想不起来要怎么形容这个笑容,牧时苍他吧,长得是真不赖,平时在人前笑起来那叫一个温润如玉,翩翩风度的,可是她在杨舒舒面前的笑容多半都是扭曲中带着恨意,要么冷笑,要么狞笑,要么就是夹着嘲讽与恨意的笑。
可今天这笑像是升了个级别,那种惊讶里带着愉悦,愉悦里又夹着惊喜,而惊喜中又莫名生出些满足,而满足过后慢慢扭曲,最后就像是要把这满足完全捏在手里的偏执。
杨舒舒有点笑不出来了,这笑太特么魔性了。
她手支撑着地面,慢慢地爬起来,四击的人都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小牧爷站在这里,谁敢多嘴啊,可偏就有人敢说话。
杨舒舒爬起来,拍拍身上上的灰,揉揉自己的脸,一碰,便倒吸口气,估计是碰皮了,牧时苍突然伸手,把人一把扯到了自己的面前,旁若无人的一把质量住她的下巴,左右察看,丝毫不理会他这一举动让四周的人同时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以及书泽依几乎扭曲成麻花的表情。
“啧啧,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毁容了还能看吗?”
杨舒舒听他一嘴的嫌弃,不由反口道:“长什么样又不是给你看的,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