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克男和卫衣男的电话被收走,两人也没办法给牧时苍报信儿,此时的牧时苍正在开会,莫名的就感觉身体一冷,起了一层毛汗,顺便连打了两个喷嚏。
与会的股东都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没有人希望一个能给他们带来巨大利益的总裁生病,普通人生病可能也就只是休息个两三天,可是这人要是在家躺几天,损失的可不止是他自己的时间,还有他们的钱呢。
“牧总,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身边的秘书轻声问。
牧时苍摇了摇头,示意继续,于是会议继续,这个小插曲直接略过了。
直到
会议接近尾声,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声音一声连着一声,十分的紧急。
所有公司的人都知道牧时苍最讨厌会议时有人打扰,如果有访客,外面的秘书室都会把人引到待客室等候。
可今天竟然有人无视他的规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看向牧时苍。
平时的他总是微笑待人,甚至很少生气,可是只有真正在他身边呆得够久的人才知道,他越是生气的时候,笑得越是温和。
汪悄然在学生时代就认识他了,她自认为是除了牧害的老太爷,最了解牧时苍的人。
她看着牧时苍的手还握着笔,没有动,脸上的笑容甚至比刚才还要温和,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不用他开口,她自己站了起来,走到会议室的门边打开门。
刚才还隐隐有些小声说话的会议室突然寂静下来,可门外的人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她贴着汪悄然的耳朵说了两句话,汪悄然的脸上明显露出惊讶,而后又回归平静,她点点头,让那秘书先走了。
汪悄然回到会议室,走到牧时苍身边,低声说了句:“牧总……”
然后接下来的全部都是贴着牧时苍的耳朵说的,其亲密程度已经超越了上司下属的范围,可是全公司的人似乎已经习惯,而且大家都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这位一向高傲霸道,除了牧总什么都不放眼里的特助露出那么惊讶的神色。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更加神奇的画面,他们那永远笑得温雅有礼,连嘴角弧度都精确无比的牧总,竟然抽动着嘴角,眼里露出了隐隐的恼色。
什么事?什么事?
大家几乎已经没有开会的心情了。
可是牧时苍最后却还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继续。”
十分钟后。
会议结束,一向最后出会议室的牧时苍,一句话也没说,快速离开了会议室,汪悄然则无声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只是在转过身,不被所有身后所有人看到时,她皱了下眉头。
牧时苍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后悔,之前他不应该下那样的命令,什么叫她爱去哪就去哪,跟着就行,他压根就应该让他们把人给看在家里。
一边想着,牧时苍走出了电梯,他的脚步比起平时要匆忙不少,汪悄然要加快脚步才能跟上他的速度,可还不等他们到达待客室,就看到秘书室的几个人站成了一圈,隐约间还能听到有人的哭声。
汪悄然撇了下嘴,眼里露出不屑,能在这一层留下的人都不简单,能这么哭的只有一个人了,不过能怪谁呢,谁叫自己没有自知之明,什么地方该来,什么地该不该来难道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