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病历如今看来已经残旧不堪,不过传染科主任林建的字迹依旧十分清晰,每一份病例都详尽而细致的记录了病人从生病到出院的所有过程。
可唯独有一份,上面的字迹寥寥无几,笔画也非常潦草,就像是在十分着急的情况下匆忙补上去的。
那病例上贴着一张寸头男人的照片,他的名字叫胡通,年龄33岁。
与众不同的东西总是能引起人们的过分关注,这份病例同样也是,看到照片时,霍眠突然想到了保安科科长李国强在日记中提到的那个盖着红布的尸体,他也是寸头。
不过寸头并不是什么他独有的特点,想确定他的身份,也许还需要再找找。
霍眠看着病历上的几行字,轻声念了出来:“胡通,主诉被野犬咬伤,于2015年10月20日注射狂犬疫苗,批号02319,注射后两小时无任何不适反应。”
“那张报纸我们带出来了吗?”霍眠开口问道。
“带着呢,刚刚那个抽屉里有几张有用的报纸,我都带出来了。”陆唯赶忙摸索着口袋,拿出几张充满褶皱的报纸。
如果病例上的批号和报纸上的批号能相互对应,那就能说明这位名字叫胡通的男人的确是那批疫苗的受害人。虽然目前看到这些信息和三号手术室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既然它出现了,就说明大概有用。
“批号02319,这两个是同一批!”陆唯惊讶地喊道。
“胡通是受害者,死在医院或者拉进医院的人一定都有死亡记录,死亡记录上有胡通的话就可以确定了。”
不出意外的,医院的死亡记录上面的确有胡通的名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霍眠总觉得这一切都太简单了,一环扣着一环,就像是以一种不太明显的方式想故意把他们引进陷阱里,就像现在的他们,正在陷入一种思维怪圈。尤其是关于胡通的一切,真的太好奇了,这一系列不得不让霍眠怀疑这是在诱敌深入,可他们没得选,想要搞清楚一切,就必须要跳进这个坑里。
但愿是他想多了,其实只是系统大发慈悲也说不定,霍眠尽量让自己往好的方向想,否则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医院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撑下去。
霍眠定睛一看,死者死于脑组织损伤,可这明显属于外伤范畴啊,跟疫苗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那个保安是瞎掰的?
“让我好好捋一捋。”霍眠盯着死亡证明一言不发。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疫苗事件的?是在院长办公室的抽屉里,因为院长在上面用红笔标记,所有人都觉得很重要。随后是去档案室,因为报纸上的名字,大家注意到了保安科科长李国强的巡查记录。再因为李国强的巡查记录,大家又找到了枉死之
人胡通的死亡证明。
这太巧合了,一切围绕着报纸上说的疫苗展开,可一切却好像又和疫苗丝毫没有关系,至少到目前为止,除了那把钥匙,现在大家对三号手术室的信息完全一无所知,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
“这次是什么套路,一环扣一环?系统还挺会玩。”霍眠心里暗自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