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元良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回。
转过头又对江参将露出八颗洁白牙齿的灿烂笑容。
随元良来军营时还小,长得很清秀,那时候还不是焰麟军,竟然有大头兵闯进营帐想猥亵随元良,江载路过救了他,还让随元良和他住在一起。
江参将教了随元良很多,不管做人还是做事,在随元良的心里,江载就是他半个父亲。
现在虽然早就分开住了,但是今天随元良有点担心。
那个姓姜的女孩……
江参将看见了随元良隐在眼底的担忧,有些疲惫地淡淡扬起一个笑,“阿良,我无事,今天你也累一天了,回吧。”说着拍了拍随元良的肩膀。
随元良看着江参将寂寥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脑子里突然一副画面:暗沉天幕下,一名清丽婉约的女子跪坐在地上,更显腰肢纤细,梨花带雨哭着,却更显弱柳扶风之感。那双含着泪花的妙目看过来,只让人恨不得上前轻抚进怀里安慰一番才好。
但那双看过来的眼里满是警惕和陌生,这就打破所有旖旎了!
翌日,薄雾渐退,点点金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如沐圣洁。
军营如同在晨光中苏醒的雄狮,那震破天际的号角声吼散了清晨的慵懒与宁静。
在军营北的小土房里,一阵慌乱。
姜容浑身滚烫、面色发潮,嘴里一直说着胡话,怎么叫也叫不醒,醒了又迷迷糊糊睡着。
池景芸急地手脚发颤,给姜容喂了几口温水,但姜容额头依然滚烫。
在池景芸手忙脚乱的时候,姜斋上前摸着姜容的额头,一片滚烫。
看着姜容越发通红的脸庞,姜斋知道这样再熬下去,人会被烧坏的。
“二嫂,五姐这样下去不行,”姜斋跨出木门,“我去找杨大嫂,问她能不能帮帮忙,我去去就回。”
姜容才到打水的地方,就看到杨大嫂一脸焦急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