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从何人,”火光落进宣霁眼里,恍若漫天星辰,“所犯何事。”
“家母精医,姜斋毫不躲避那探究的灼灼视线,“家族株连流放充为营妓。”
“你母亲何人,”有如此本事的人却在军营毫不起眼的位置,这很危险,扮猪吃老虎的人不少。
“前骠骑将军君佑博嫡长女,君青月,”少女声音喑哑,不急不缓回到道。
灯火在宣霁眼里一跳。
“若有下次,绝不轻饶,”宣霁随即转身往外走去,守在帘子旁的近卫连忙打起帘子,风从荒野来,姜斋闻到了一阵淡淡林木清香,似松,似竹。
鲁太医上前正想开口问些什么。
姜斋已然出声,声音喑哑、干涩。
“鲁太医,今晚一定得有人守着,时刻注意伤兵身上发热,伤口化脓。”
鲁太医见姜斋嘴唇发白,再多想问的也不好意思问了,连忙说:“这里有人看着,你也辛苦一晚上了,快回去吃点东西休息吧。”
“多谢,”姜斋点了点头。
“今晚也多谢参将,”姜斋上前几步向在行了一礼,真心诚意,若没有他出声,今晚很难在那将军手里逃脱。
“在军营务必谨言慎行……,一切小心,”江参将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但不知为何,姜斋决定江参将此时很难过。
说完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在暗沉天色下那一道身影格外孤寂。
姜斋又细细察看了几个伤势较重的伤兵,伤兵营还留了几人四处拿着折伤簿和患病名册查看。
姜斋一掀开帘子,冷风呼啸。
但还好,不同于盛京刺骨阴冷的风。
只见池景芸和姜容在风中不听打转、张望,脸颊和双手被吹得通红。
姜斋眼中掠过心疼,脚步加快。
一见到姜斋的身影,池景芸长舒一口气,一下无力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