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
小九骑着一匹温顺的大青马,带着花云巴音两个伴当,一路唱着古怪地歌,又回了濠州。
城门地守军见到小九,早早地搬开了栅栏,拒马。
并且热情地喊道,“回来啦,九爷!”
小九在马上摆摆手,“谢啦,哥几个!”
濠州军里风头最盛地就是朱家哥俩,除了他俩身上左一个右一个的战功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他们哥俩是从最底层上去的。
在这些大头兵的心中,小九和重八代表着他们的出人头地的幻想,看着也比濠州军里那些老资格的将领们亲切许多。
甚至在普通士卒的心中,以认识小九和重八为荣,要是能让他们叫上一声哥们,都是极为露脸地事。
“锅碗瓢盆,被褥家具”
小九掰着手指头算,新房里肯定是空地,啥都没有,以后过日子要用地都得买。
正巧刚进城不久,就走到绸缎庄子门口。小九几人下马,拴好牲口,大步流星的进去。
更巧的是,刚进绸缎庄子,就看到熟人。马秀英正带着郭莲儿在柜台前面,挑选布料。他们三一进来,马秀英也看到了他们。
“小九,你咋跑这来了?”马秀英笑问。
“大姑娘,俺买东西呀!”小九刚开口,就见马秀英的眼神凌厉起来,赶紧嬉皮笑脸,换了称呼,“秀英姐!”
马秀英再次露出笑容,“你买啥?”
小九靠在柜台上,笑道,“结婚用地东西呗!被褥,布料,家具!”说着,两手一摊,“凡是过日子的都得买!”说完,看像郭莲儿,“老五也在呀,俺家月牙儿呢?”
“哪有新娘子出门东跑西颠的道理!”
郭莲儿剜着小九,马秀英笑道,“这些呀,你都别管了,俺都给你们张罗完了。”说着,拿着一块红绸子对掌柜地说道,“就这个色,做成被褥面儿,做四床被褥,明早俺叫人来拿!”
掌柜地点头哈腰,嘴上有些为难,“马姑娘,这也太急了点,怎么也得两天”掌柜地越说声音越小,因为马秀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放心!”掌柜地赶紧又是笑模样,“不就是四床被褥吗?小的马上叫人做,绝不耽误您的事!”
马秀英笑容不再那么狭促,笑道,“行,明早上取被地时候,再给你钱!”
小九则是有些懵,她张罗完了是啥意思?
“你们男人呀,现上吊现扎耳朵眼,等你们置备家里的东西,黄花菜都凉了!”马秀英又对小九说道,“你和月牙儿成亲用的东西,俺都给办置完了,啥也不缺,你放心吧!”
“那怎么行?”小九心里一暖,嘴上说道,“哪有让女方花钱地道理!”
娶月牙儿郭大帅自然是一分彩礼不能要,据说还要给些陪嫁。女方准备了,自己这男方不能空手套白狼不是。
“既然叫俺一声姐,就别分那么清楚。”马秀英笑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你花我花地。”
说着,马秀英亲手帮小九整理下脖领子,继续说道,“九儿,以后成亲了就是老爷们了,可不能再嘻嘻哈哈地,知道吗?得有个一家之主的样儿!过日子要是有啥磕磕碰碰地,你当男人地,得让着月牙儿!”
面对马秀英真诚的面容,小九心里如春天般温暖。自己何德何能,朱重八,军营里那些兄弟,还有月牙儿,甚至眼前的马姑娘,都是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
上天虽然阴差阳错,让我来到这个乱世,但终归是对我不薄,让我遇到了真心对我好的人。
于是小九咧嘴笑笑,郑重地,“姐,俺知道了!”
“行了!”马秀英笑道,“东西都差不多了,跟俺回家,把东跨院儿拾掇出来,给你俩做新房!”
“新房有了!”小九拿出钥匙,“俺哥在北街,给俺买了一套小院子。姐,咱们去看看!”
马秀英稍微一愣,随后也明白了,笑道,“你俩是该有个新房,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