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璃见他一句话有头没尾,以为他是理亏词穷,又被他打量得浑身不舒坦,不由窝火:“喂,帝尊,没法解释了吗,一直看着我做甚!”
帝尊这才注意到她欲将喷火的眸子,那模样就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想挠人还拼命收爪,简直可爱极了。
他眼底划过一丝趣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玥璃姑娘认为本座是故意让姑娘非礼的了?”
他承认,他刚刚确实是故意带她出来的,不过这后面的事可是他也没预料到的,更谈不上故意。
谁能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这么大胆,敢对一个醉酒的男人又亲又脱的?
“难道不是么……”此话一出,她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是啊,帝尊可是个出了名的清冷,她也从她舅舅嘴里打听了不少关于帝尊的事,却也从未听说过帝尊会调戏人。
身边更是一桩桃色案件都没有,几乎可以用断情绝欲来形容他了。
而且自己此刻丑成这副模样,估计登徒子见了都得从良,她也实在没可能被占便宜。
不过,眼睛再度眯了起来,这个人在大殿内不就调戏了自己一回吗?!
他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眼底似乎酝酿了一层极薄笑意,一勾唇角:“玥璃小姐可能是误会了,那层结界不过是为了保护本座在虚弱时不受伤害罢了,并不是为了阻绝姑娘,而且,本座刚刚虽说是清醒的,但也无法行动或与姑娘交流。”这话倒是一点水分也没有。
可花玥璃显然不信:“帝尊说得不通,且不说玥璃记得帝尊是醒过一次的,就说帝尊如果真的是因为痼疾一发作就动不了还交流不了,没有自救的能力。那这层结界又算怎么回事?挡外又挡内的,岂不是断了帝尊最后一丝吃到药恢复的机会了?”
他叹了口气,耐心解释:“玥璃姑娘说得不全对,虽然这结界确实是起阻挡作用,可本座这老毛病却并不是一定要吃药的,只是刚刚本座用龟息术恢复的时候,被某人强行打断了,又摇又晃,让本座气入岔路,加重了病情,这才不得不吃药的。”
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很显然,她就是这个某人。
花玥璃一噎,难道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可眼珠子又一转,就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刚刚玥璃为您诊治的时候,发现您的身体生命力在逐渐消失,您怎么可能还有力气使用什么龟息术自救?”
“难道玥璃姑娘不知龟息术?”他挑眉。
她白了他一眼,她该知道吗?
“使用龟息术时就会生命体征渐停,将全部力量转至内墟,疗养生息,所以这是正常现象。”这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基本常识她竟然不知?
“……”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玥璃姑娘现在可以解释非礼本座一事了吧……”他形容有些懒散,声音有些轻淡,唇角却牵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既然误会解开了,花玥璃自然不会咄咄逼人,反而她还有些心虚,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好心办坏事了不是?
虽说她也不是故意的,但也确实坑到了人家了,刚刚他那隐隐压抑痛苦的模样显然不是装出来的,语气不由软了软:“玥璃刚刚只是为了救帝尊,却不想反而让帝尊更难受了。但是怀抱一事帝尊莫不是记错了,非是玥璃想抱您,而是帝尊自己倚到玥璃怀里的。”这点她得纠正他。
“哦?如此么……那可就奇怪了,本座当时没有行动能力,不可能如玥璃小姐所说靠进玥璃小姐的怀里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