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状似认真的点了点头,却回答道,“还真不算!”
“为何?”
“若我想吃鱼,却得知那条鱼怀了孕,我又将那条鱼放了,这岂不是拯救了它一家老小的命?和你小婶儿救小羊岂不是一个性质?”
小宝恍若的点了点头,总觉得不对,但却找不出一丝错处。
“那我还有。”
“你说。”
“我家小婶儿会看病,可因为村子的人没钱,小婶儿每次为他们看诊收的诊金是最少的,有时候甚至不收。若是我一个人不能证明小婶儿是好人,可整个村子的人都可以证明我小婶儿是好人。”
容黎想了想,“这个勉强算是吧。”
小宝嘟了嘟嘴,这么大的功德,怎么勉强算是?
看来他要使出杀手锏了,他摸了摸眼角的泪水,伤心道,“从我记事起小叔就去打战了,就留下我小婶儿一个人,那时候我小婶儿已经怀孕了,每次我都会看到小婶儿一个人在夜里抹眼泪,却谁也不说。因为家里很穷,吃不起饭,小婶儿饿了就能治喝水果腹。小婶儿总是对我说,小叔是为国捐躯,是身为男儿该做的,让我不要心怀怨恨,你说这样一个识大义明大理的女子,怎么可能去盗窃官银?”
夫子说过,令人动容的文章都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情景结合,他就不相信他听了没有丝毫的动容?
她竟还有这般经历?
虽说他已经让人将她的背景调查清楚,可毕竟不能事无巨细。
“后来呢?”
“后来我小婶儿生我堂弟,差点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