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牢房里很安静。
幽暗的空间里,干净的鞋子踩在草屑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突的,空气里传来吱的一声,接着是干草屑的窸窣响动,容黎站在牢房门口,看着睡在石塌上的女子一脚将老鼠踹开。
老鼠吱一声后,受到了惊吓,快速的蹿进了洞里。
顾月娥余光扫了了外面的人,坐起来,冷冷问道,“这就是你强迫我的手段?”
“本殿没这么无聊,跌份儿的和一个女人计较,抓你,确实是怀疑你和官银失窃案有关系。”
“这件事县太爷可以为我证明清白,何必假借由头公报私仇。”
“县太爷不可信,他也是这件事的受益者。”
受益者?
“我调查过了,当初你大哥因为官银的事情被抓,后来你来了一趟县衙府你大哥就被放出了,是因为你给了县太爷一记生儿子的药。”
后来的事情他清楚,县太爷的小妾怀了孕,大夫上门诊脉,真的怀的是个儿子,他原本不相信诊脉断胎这一说,可无论是巧合还是作假,他相信这个女人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说不准,她真的能治好他的病。
“你怎么知道这些?”
那生儿子的药只有县太爷和他的小妾,大哥他们知道,要是他能调查出这些,那她之前倒是小看他了。
“本殿想知道这些很容易,当然,也不能光凭这个就抓你,否则百姓会说本殿冤枉好人,据我所知,李家家境贫寒,可你是从来那里凭空得来了五千两银票,把镇上百分之六十的店铺都租了下来,这个还不能证明你和官银失窃有关系?”
顾月娥“……”
她想解释,可话说出来连自己也觉得苍白无力,要说给人看病,病人一口气给了五千两的诊金,谁信?
容黎看着牢房里面默不作声的女子,轻笑,“无话可说了?说吧,老实交代,官银到底被你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