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得没错。”谢丹墨从善如流地接口,“我们是后来者,这班里的学生大多跟姬家少爷有点关系,在证词上难免有失公允。姬君清和徐耀安两个人的话并不足以被采信。”
岑云坐在最后排,始终抱以沉默,沉默地听紫珑和谢丹墨当着全面同学的般颠倒是非黑白,并且说的还振振有词。
他甚至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班里除了我们后来的三个,还有二十四个人。”紫珑语气淡淡,“学生不要求一半对一半,今日只要有超过十个人证明看到甘锦华打了姬君清,学生便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超过十个人?
事实是全班学生都看见了。
姬君清就不信,当着靳夫子的面,其他人真敢当睁眼瞎?
“十个就十个。”靳夫子还没说话,姬君清就迫不及待地冷笑,“方才甘锦华打我的时候,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你们待会别后悔!”
顿了顿,“还有,在书院里打架斗殴乃是很严重的恶行,我要求甘锦华退学。”
退学?
“好啊。”谢丹墨很从容地点头应下,“若是真能证明甘锦华打了姬君清,我们都退学。”
都退学?
“夫子。”杜蓁蓁站了起来,先是看了一眼谢丹墨,随即淡淡开口,“我可以证明,方才甘公子并没有对三表哥动手,三表哥脸上的伤是一早上被人偷袭所致。”
什么?
靳夫子诧异地转头,“蓁蓁?”
“杜蓁蓁,你眼睛瞎了?”姬君清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脸上的伤分明是甘锦华——”
“表哥。”杜蓁蓁神色淡淡,“请注意你的言辞。”
姬君清脸色僵住,几乎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表妹居然帮着一个外人的事实。
靳夫子皱眉:“蓁蓁,你说的可是事实?”
“回禀夫子,学生说的是事实。”
“夫子,我也可以作证。”班里一个少年抬手,“甘公子矜贵优雅,又生得如此貌美如花,看起来就一副斯文柔弱的模样,怎么可能对姬公子动手?还请夫子明察。”
“简直胡说道!”姬君清气得七窍生烟,下意识地伸手朝锦华的方向指去,“他貌美如花?斯文柔弱?矜贵优雅——”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少年面上,姬君清的声音戛然而止。
十三四岁的少年身着一袭月牙白绣暗竹纹的长袍,容色俊美秀雅,身子修长纤瘦,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也自有一股矜贵淡漠的气度。
他憋了憋火,冷冷讽刺:“道貌岸然。”
锦华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看得姬君清心头一悸,脚底寒意不自觉地窜上脊背。
“岑云。”靳夫子抬眼看向坐在后排的岑云,“你说。”
话音落下,班
里又是一静。
少年们悄然看向岑云,暗道昨天谢丹墨刚把岑云给打了一顿,而谢丹墨跟甘锦华关系又那么好,岑云会帮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