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一把将乔月摁在床上，紧盯着她的眼睛。

心门闭锁，冥顽不灵，永远觉得自己可以扛起一切保护一切！

他不顾一切地抱起乔月，“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乔月轻轻偏过头，不想。她脑子里全是灵墟界，没有洛辰的位置。

可洛辰不想，他要的是一个能稍微自私一点的乔月，不是这个大公无私却让他陌生的仙灵女帝！

“我问你，你到底还要不要我？”他的声音全堵在唇齿，不知不觉间乔月感觉自己被人反复亲着，她不知道如何抗拒，这样熟悉的感觉，却又让她不安。

乔月手掌出了细汗，她感觉浑身都滚烫起来，“我要你……”可是下半句的“没有用。”却被堵住，再难出口。

力气渐渐消散，乔月困倦地闭上眼皮，终于不再挣扎。

由他去吧，也好让他知道，就算以双修之法，也解不开她的情魄！她的情魄早已消散，谁也救不回来。

当一切结束时，洛辰看着乔月仍然冷漠的目光，彻底绝望下来。

“还是，不可以吗？”

乔月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笑，很明显他们没有反抗成功，“没有用的，洛辰。苍天不允许一个工具人产生感情。”

工具人？工、具、人。洛辰深深低下头，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在浅色锦缎上，染得更深。

乔月只是工具人罢了，所以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那么他呢，他为什么不是工具人。

“那我又是什么？”

乔月笑容虚假得如同面具，“我们都是啊，我疏远你，就是怕你也被……被剥夺爱的能力。”

“你没有想过反抗吗？”

“反抗！”乔月笑得浑身都颤抖起来，洛辰真的好天真啊。“你活在梦里吗？你要想安排一个凡人的命运，是不是易如反掌？你要踩死一只蚂蚁，是不是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许久，洛辰终于把泪水忍住，抬头望着深色的帷帐，好像被一座大山压下。

好大的山啊，大到连大乘修士都无法逾越。它看不见摸不着，却令人处处制肘，时时忧心。天道是在和他们开玩笑，还是故意要整他们？

“别说了，你别说了。”洛辰头疼欲裂，好像有很多东西在蠢蠢欲动。

乔月做过不少事，都在挑战天道的权威，比如自创碧落黄泉功自创体系，比如大乘期还敢生子不顾一切。这么个特立独行的人，完全和别人不一样。

可怕的是，乔月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忍着没和他说，一直一个人承受着。

洛辰伏

在乔月耳边，看到她死气沉沉的一双眼，早已不复昔日的满眼希望。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甚至是整个修仙界的未来。

终有一日，每个人都会知道自己被安排好的命运，失去希望。

“我不明白，他们，”洛辰看了看头顶，“为什么要压制我们？我们做错了吗？”

乔月起身，看到床上的凌乱，突然很烦躁，“以后你不要频繁来找我。”每一次见他，就是一次危险，如果让天道察觉他们还有联系，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来惩治她。

惩治她不要紧，可乔月不想连累任何人。

如果她注定会在完成任务后离开，那还是要在最开始和他人划清界限，免得旁人伤心，自己也留恋。

“走之前我还想问，你想不想去大月星，杀了魔尊？”

乔月眼睛亮了亮，“你知道怎么去大月星！”

洛辰点头，手掌挥舞，顿时两人眼前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缝隙旁边还满是五颜六色的星阵，散发着幽幽的星光。

洛辰道：“我知道怎么进星阵，只有我带你一起去大月星了。”

“好。”乔月没有犹豫，这个时候，去大月星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眼前一花，乔月看到自己身前一片朦胧烟雾。

洛辰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一起用灵力。”他握住乔月手，两人一齐向外灌输灵力。

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他们听到一声响亮的碎裂之声。

云雾顿时破碎，眼前化为虚无，却有无数光点闪耀，凝聚为一道银河，银河绚烂如星，令人如痴如醉。

浓郁的灵力如爆炸一般向两人冲来，洛辰默默握紧乔月的手，以彼此为支撑，互相依靠着承受这如山的压力。

洛辰艰难地说道：“这是空间传送阵，自然是，特别厉害，哪怕大乘修士也可能，死在空间通道的暴风眼中。”

乔月无力地握紧洛辰手掌，竟出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