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容:“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燕北铁骑现在是沈靳阳统帅,‘金戈铁马’多威风。可是这支强骑,也是沈澜和他的夫人组建的。燕北铁骑没有边郡守备军那么悠久,它是三十六部中森革、边沙骑兵屡次进犯玉门关,专程为痛击外敌而建立的重骑。”
“燕北的战马,燕北的军士,燕北的刀,如今但凡能瞧见的燕北铁骑的标记,都是来自于沈澜。”
温淮容:“可是这样一个铁血之人,连自己的妻子都能放弃,那么他的儿子呢?他怕是也会放弃吧。”
煤球声音忽然小了:“谁能知道呢?他的心思谁都猜不到,这些盘踞已久的大夏的附骨之疽。沈家能占第一,绝非浪得虚名,他几乎可以分庭抗礼,就是因为沈澜稳居燕北。沈澜不死,沈家便是扎根燕北的参天大树!其实说实话,他要是想把自己儿子接回去,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觉得不能也不敢。
沈靳寒回头,说:“……公主殿下跟着我儿,可会吃苦的。”
温淮容下马,对沈澜行礼。
沈澜看了他半晌,说:“不知公主殿下跟着我儿可有什么事吗?莫非是为了提亲一事?”
温淮容一脸无辜,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来说提亲的事,再说了这审计还不是不答应吗?怎么还要说呢?而且他这是认同自己了吗?想做沈家的儿媳那么容易吗?,垂首说:“只是碰巧路过,有事要进空谈二公子带我一程,就不想在这里见到沈老爷子也算是一种缘分吧。”缘分这东西,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能遇上也算是你幸运了。
“原来如此。”沈澜看向沈靳寒,“你为难人家干什么?”
沈靳寒
舔了舔口的伤口,说:“正如今谈婚论嫁的事情都说了一半了,我怎敢为难人家以后可是要温香入怀的,这时候结了仇以后还指不定怎么闹呢?”
温淮容:“???”
什么时候答应这事了?什么时候就谈婚论嫁了?还说了一半儿,说谎也不打个草稿的?
沈澜不再看温淮容,与沈靳寒闲话起来。
温淮容避开他的目光,他只是摸着自己的手,仿佛就能感应到看见沈靳寒肆意的笑容,还有沈澜望着儿子的目光。
沈老爷子这关算是过了,他同意自己嫁过去了,不过应该是有目的的,沈靳寒还回不了燕北,如今嫁给她,哦不,娶了她,就更加回不了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回去,而且必须要有充分的理由。
现在陛下想用两位公主牵制住两个地方这个算盘打的不错。
夏皇从一开始就这么想了,他根本就没想用她温淮容去和亲,首先是因为她的名声,其次是因为他跟沈靳寒的关系,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最后的结果都是她只能嫁给沈靳寒。
天空中突然下起雨来,快入冬了这雪下了一日又一日雨水也是连绵不绝,路上行人恨不得将自己缩进衣服里,好暖和一些,沈靳寒握着温淮容的手,知道她手异常的冰凉,所以一直在替他摩擦着,握住一起可并没有什么用。
温淮容收回目光。
沈靳阳出来时,沈澜已经先走了。楼大帅随他走了几步,忽然问:“那是什么人?”
沈靳阳看向原照身侧,神色不变,说:“那是温淮容。”
楼大帅脚步一停,颇为意外,说:“那看来这何卿之事肯定不是九公主了,那你们家是否要迎娶这位公主?”
沈靳阳说:“靳寒心思不在这里,想要娶一个公主困住他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自愿又或者娶了这位公主之后他或许就有机会回去了,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想要回到母亲生活过的地方,他肯定是愿意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楼大帅看了许久,说:“这淮容公主身姿的确出条样貌也是上等的,如今不过年方十五,若再长几年长开了些,怕是也好看。听说这位公主似乎生母卑贱,是什么地方的舞姬。”
“那又如何?就算他生母卑贱也抵挡不了她是陛下的女儿,她拥有皇家血脉,无论我们怎样对她。娶了她,只会对我们有好处。”
就是怕沈靳寒不乐意了。
娶这样一位娇娇公主养在身边,怕是每日都要心烦,他这样一个放荡不羁的人要深深被束缚着,肯定是不乐意的。
“不过说到这个,”楼大帅侧身,“靳寒也二十有了吧,也还未娶妻了,这位公主就算是一个最
佳人选。”
“家里着急了许久,结果没想到他被召集回来了,如今要和他赐婚的公主出现了,怕是也要让一部分人心碎了。”沈靳阳说,“燕北本不需要他娶豪门贵女,是个家世平凡,出身清白的女子就行。我们为他挑遍了燕北的女儿,可他却始终没个意的人选。结果回来这京城之后,没想到居然看上了公主,还和公主在一起了,这段婚姻怕是要有个结果了。”
楼大帅笑起来:“贵女骄矜,与他玩不到一起。寻常女子胆怯,挨着他便先怕了。我看这公主就不错我听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就骑着马,把这公主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这公主腿上有伤,当时没站稳就直接坐下去了,摔得可疼了。我看了他这性子,有几个姑娘能招架得住?想找个情投意合的,我看难于上青天。他又爱往烟花巷子里钻,你可留意了,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公主,只怕他收敛一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