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潇眼神不对,温淮容随即一笑,说:“这也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再说了,太子殿下大概是不会那么不顾情面吧。”
刚刚可是帮了他一个忙,这么重要,让他帮忙一下又有什么不妥呢?
沈靳寒未曾跟着温淮容进去,也为见到太子温庆霄脸上的表情。
“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呢?你知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江贵妃的儿子。”沈靳寒忽然从门外进来,就好像知道温淮容在这里一般,不用找也知道。
但是此刻心情好得很,“太子温庆霄,是陛下的第二子,还是江贵妃心头宝,之所以之前你在天牢里他那么让你说话,不过是你手上有那个东西。知道吗?”
魏潇起身:“沈二公子。”
沈靳寒回礼:“魏潇大人。”
“令牌吗?”温淮容脑飞快地回忆着,“当时他也没说什么令牌的事情。”
他的直觉,这个太子殿下待她很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宠爱自己的妹妹一样,虽然他们的处境不同,可是这个哥哥,很不一样,所以,她不想用这样的情绪去怀疑或者相应他。
“好意思说呢?秋猎的时候,我还救了你。怎么没见你这么好的呢?”他与沈靳寒在水打了一架,当时就有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如今靠近,更加熟悉?
他确定温淮容身上真的有股味道。很香,很甜。
还给了他救命的药,也没见怎么好的。
“那不一定。”沈靳寒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对你不好呢?我这不是没有把你供出来吗?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的公主殿下多么厉害。”
温淮容直翻白眼:“呵呵,我谢谢你哦。谢谢你没告诉他们。”
自己又坐回魏潇身旁,说:“你查到他们把伯柔带去什么地方了吗?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目前……还没有”沈靳寒看着她,“所有的证据都不连贯,就算想找人也没那么容易,况且那个长清把伯柔长得太好了,现在都还没有人找到伯夫人派人来说,要是再找不到他女儿,她便要靠自己去找女儿了。”
“就靠她自己能找到她的女儿吗?”温淮容含笑问道。“这个伯夫人这么柔弱,比那个伯柔还要软弱,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不愿意啊。”沈靳寒说着抬指虚虚地点了点温淮容的眼睛:“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当你不情不愿地将她出嫁,现如今又失踪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更何况现在抓到了凶手,她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女儿所以我们的公主殿下能不能帮帮忙呢?”
话说回来,镇北侯一家这是真的放手了?伯柔都有消息了,却还不见他们行动,连这次秋猎,都没有他们参与进来。
魏潇无意间说道:“又不是真的大梁太子,他们没必要来。”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不过,感情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这大梁太子是假的?
沈靳寒也没什么意外表情,魏潇更别提,可是这俩人似乎忘记或者根本没想到,她温淮容根本不知道大梁太子是假的。
温淮容说:“帮忙是可以的,只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呢?我现在还在忙别的事情呢。”
比如说那个快焦头烂额的和亲事件。
沈靳寒颠倒了筷子,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他说:“你是在焦头烂额那件和亲的事情吗?和亲你不用担心了,自然有人会为你解决的其他的事情也更加不用考虑,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找到伯柔,还有杀害江北涛的凶手,这才是重中之重。”
“你疑心深重。什么重中之重啊?你们能怎么解决呀?难道把人家给打回去?”温淮容看着那桌面积累的褐色油污,“我看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是你去和亲,要不要我跟太子说一声,把你包装包装,然后你嫁过去?”
“噗!”魏潇听他们说话,真的能被笑出猪叫来?
“我的优点就那么几个。”沈靳寒说,“你看看,那个大梁太子喜欢吗?”
魏潇:“……”
大梁太子应该不是男女通吃吧。
“你有优点吗?”温淮容说,“全身上下除了这张你这张脸以外,你还有优点吗?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人家倒是喜欢你这张厚脸皮,你不如去问问:就凭你这张厚脸皮,你能不能嫁过去。”
沈靳寒百无聊赖地把筷子扔回筒里,说:“先别急着下结论嘛,现在我们可以慢慢认识一下。”沈靳寒哪里想到,温淮容对她的印象就停留在厚脸皮上面,这怎么行?
温淮容不吭声。沈靳寒说:“那个黑衣女人被抓住了,长清你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吗?”
魏潇自然是摇头:“不知道。”
可是他们俩,怎么会陌生呢?
当时也是从雍城王嘴里知道的关于江北涛和这位长清姑娘的好事,一听到他们说江北涛没死就惊讶了,肯定是有人搞鬼,可是谁知道他已经死了呢,还这么快的找到另外有人去冒充他,当做她的不在场证据呢?
温永思见到江北涛的那天晚上就是江北涛死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已经心梗而死。
就算是有人去调查这位长清姑娘,她们也只会说出一句当时江北涛跟他在一块,所以不可能会是他杀的那究竟是谁冒出江北涛这件事情可就难以说了。
“江北涛是长清杀的?”
“不是。”温淮容把筷子筒扶正,“长清只是打了一顿江北涛,怎么可能杀了他呢,而且江北涛应该还不能死?”
否则,后面的剧情怎么继续
呢?
这时起了些风,两个人谁也没动。
沈靳寒说:“你像是什么也没做,我却觉得你什么都做了。”
什么都知道,你是百晓生吗?
“不论我做没做,我都知道,因为这是我推敲出来的,你们不是也在推敲我的身份吗?难道你没有怀疑过我不是九公主?”温淮容撑着凳子,转向沈靳寒,缓缓笑起来,温声说,“我相信就凭二公子的脑子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不如和我分享分享,我也好告诉你。”
魏潇:“那既然你们要说这些事情,我不方便听,就先行离开了。”
温淮容:“魏潇大人,有什么不方便听的,坐下来同我们一起听吧,一起聊聊,看这件事情有何不同。”
魏潇闻言,只能坐下。
翌日。
沈靳寒入了宫,才知道长清半死不活的被关进水牢里面了。
而黄门温大人,被人偷袭打伤,现在昏迷不醒。所以能够审问长清的人,除了太子就只有温永思了?
温永思已换了装束,他这几日哭得憔悴,:“说是去拿东西的路上。有人从背后偷袭了他,当时人太多,跟过去的也没几个人,没有看清楚究竟是谁下的,现在还昏迷不醒,就跟陛下一样一起躺在床上,。”
这些人也太刻意为之。
温永思见左右无人,才小声问:“丞相之前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听过?”
沈靳寒摇头。温淮容就更别提了。
温永思似是放下心来,他在位置上坐立不安,说:“如今我父亲住在宫里,我也不能住在家里了,只能在宫里照顾她,现在上下乱成一团,黄门没有一个主,是指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也不知道平日里父亲是如何处理事物的,谁叫我平日就顾着风花雪月,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担起这个担子,太子表哥是不会照顾我的,黄门怕是保不住了。”
温淮容眯着眼,这么废物懒散,他是怎么在这样的皇家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