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居然已经绕回来,见到的不是什么锦衣卫带着温永思和温淮容的尸体,而且他们二人完好无损的回来,身后被压着带回来的还有邱婕西与另外一名貌美女子。
陆士徽退无可退,大军压境不禁大喊一声。“我是丞相。”
那林间猛地掷出长刀,钉在陆士徽面前,他气的脸色铁青,可是仍旧不敢动。
温淮容一跃而下,沉声说:“丞相?陆士徽,我父皇在时,你尚且是丞相,可是我父皇如今怕是就要废了你这丞相位了。”
旁边人一心为丞相,见状也喝道:“鬼话连篇!就凭你们也想赢?”
沈靳寒落在温淮容肩头,说:“你个户部侍郎,胆子着实不小,只不过,你们输了。”
邱婕西再看向草场,禁军头阵已到,可是背后延绵的兵马却像是没有尽头。旗帜霎时展开,只见为首奔马的正是楼大帅。
陆士徽连退几步,扶着桌子,涩声说:“东区书信已截,而且他要牵制墨家军,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回来……”
“金城书信要是都过锦衣卫之手那多麻烦,况且………”沈靳寒收刀,“牵制墨家军,防止他们叛乱,这种话也只有你们才会说了,墨家军从未想过叛乱,所以不存在什么牵制,这些年,墨家军功劳簿都快赶上你的作孽簿了。”
眼见大势已去,坐地呢喃:“夏皇还在……”
“顾大人一心保护夏皇。”温淮容跑了一宿,此刻真是大快人心,说,“同一心之人,怎么可能对你有衷心呢?”
陆士徽不死心:“长公主……长公主还没来,她……”
温淮容:“你叫的是长公主,不是你的妻子。”
这时候并未有人听出她的话里有话,可是丞相的表情已经暴露出她现在很害怕,因为温淮容的话透露出了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你……”
温淮容:“你自己还不说吗?难道要我告诉你告诉所有人,你不是丞相吗?”
沈靳寒扭头对上她眼眸,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说出来了,还想着拿着这画,到陛下面前去好好参一本呢。
温淮容:“你不是丞相这件事情,长公主不知道,你的女儿不知道,就连我父皇他也不知道。”
户部侍郎已经被吓蒙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听什么,也不知道温淮容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叫他不是丞相大人:“你在胡说道些什么啊?他不是丞相,那他是谁?沈靳寒,你别以为我们要输了,你就用这种话来构陷我们。”
沈靳寒一百个冤枉,这种话又不是他说出来的,干嘛又要说他呢?“你只是跟丞相长得比较像,你模仿了很久,他的声音,他的动作,还有丞相会做的事情,可是你伪装的再怎么像你也不可能会是他。”
说吧
,人人都看向丞相的女儿陆司瑶,他的女儿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因为他的父亲谋反,他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是楼大帅居然回来了,那就说明东区那边他已经稳定住了,根本就不需要牵制什么。
可如今这温淮容又说出了丞相不是丞相,那他究竟是谁?
陆司瑶站出来:“他不是我父亲吗?那他是谁?”
温淮容不住的摇头,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这以后要是被人骗去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
温淮容:“这件事情自会有我付钱来解决,先把他们押回去吧。”
楼大帅的马已经到了,她翻身下来,对温永思跪地行礼,高声说:“殿下,东区麾下二十万兵马严阵以待,臣,力保殿下平安!”
温永思犹如梦,他呆呆地看着楼大帅,又看向左右。黑衣女子已经浑身发抖,见这局势已定,掏出剑来,想要一刀抹脖子,她刚动手,整个手突然被弓弩穿过,鲜血淋漓,痛苦大叫:“啊……”
“……我……”
温淮容:“你想死不可能我还没有知道你做的好事,你想死绝无可能!”
温永思空无一物的掌紧紧握住,像是握住了什么保命稻草。他几乎是喜极而泣,眼里的泪先流了下来,人还低语着。
“救命之恩不当言谢,来日必报大恩!”
温淮容一笑,心里想的却是这大恩就不必谢了,以后没人来找她麻烦就行了。
夏皇躺在马车里,顾卿安跪在一旁端着药碗。
夏皇气若游丝,连咳都咳不起来了。他冲顾卿安招,顾卿安赶忙搁下药碗,过去,说:“陛下。”
夏皇搭着顾卿安的背,费力地说:“他们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快了。”顾卿安一抬头,还没见着沈靳寒来传报,“陛下有何事要跟臣说?”
“淮容没事吧。”夏皇看着他,“淮容这孩子不喜欢被束缚住,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顾卿安沉默不严。
夏皇说:“这次秋猎,我没想过他们会对淮容下手,”
顾卿安当即回答,他握着夏皇的,道:“沈靳寒对淮容心思,他会保护公主安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