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沈靳寒皱眉,听着这话,手上的剑随之放下。
心里打量着,这大梁还真是会打算盘。
这硬仗打不过就来下软手。
早知今日何必要跟他们打那么多年呢。
就因为跟大梁常年征战,这朝廷上的钱财物资年年亏空,国库空虚,若不是有偌大的国家支撑,怕是早就已经殚精竭力。
“他们想用和亲来休养生息吗?”沈靳寒收起剑来。
目前,他们不想投降,而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亲,不仅可以得到大夏的支持,还可以借着大夏国的资源休养生息,打得一手好算盘。
坐下来,此刻正光着上身,衣服耷拉在腰间,一口茶下去,冷笑两声。
“我看他们是找事来了!”
“那公子……”
沈靳寒:“先看看,查案的事,不能耽搁!”
“是。”
刚一走,沈靳寒就放下杯子,脸色也稍微温和些:“不下来,看够了吗?”
趴在围墙上的温淮容,直勾勾地盯着沈靳寒……的身子。
这眼泪不争气的从嘴里流出来了。
“要不,你下来看?”沈靳寒笑吟吟道。
“不了不了!”温淮容赶忙将口水擦了,“我要是下来了,就是私闯名宅了!”
“你这个样子,还像一个飞檐走壁的小贼…”
“像吗?”
这个样子看起来还真有点,不过,她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门口的人太烦了,不然她还不会这样呢?
“要不,沈二公子你让他们放我进来呗!”温淮容挑逗他似的,眉眼都带着笑意,沈靳寒后来才知道这是这只小狐狸脑子里转了又转的想法,计划好了鬼主意,等着你钻进来呢!“他们不让我进来,说什么二公子吩咐不让我进来。”
沈靳寒挑眉,温淮容一坐下来即可就将他的杯中水喝的干净。“抱歉啊,我有点渴。”
“公主殿下一大早爬上在下的墙,偷窥臣练功,就为了进来喝一口在下的喝过的茶?不觉得有趣吗?”沈靳寒道。
温淮容:“说的真好听,你以为我想来吗?”
他以为她非要来这里?
“我查到了一件事情,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沈靳寒:“哦,什么事?”
温淮容:“这些天你们一直在要求我做一些事情,我也没有反对你的理由,就是我觉得我可以做到,我找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
沈靳寒突然觉得没啥兴趣。“我觉得你告诉我不一定是我想知道。”
温淮容:“你想知道?”
差点就被吓到了,这家伙还想知道啥?手中的小冰块差点被放出来。
“我就是来告诉你,不管我查什么事情,所有迹象都让我们指向一个人。”温淮容突然感觉有点对牛弹琴了。
为什么他这么的那么尽兴,一点也不在乎。
查了这么久的事情。突然就不感兴趣了?
沈靳寒漫不经心道:“什么?”
他丝毫不在意温淮容会查到什么人。
因为他知道就凭温淮容一个人,什么也查不到。那样的秘密,不是一个她能找到的。
她连进去的权利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所有的消息都让我指向了一个人,就是五年前因为冤案自杀的那个太子,还有死去的莫皇后。”温淮容用着很真诚的目光看着他。
希望这样能取得他的信任。
可是这个人好像不太在乎的样子,就好像感觉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沈靳寒身体僵住,不过这一丝丝的不正常,温淮容没有注意到,因为她正注意着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外泄。
沈靳寒只是咧嘴一笑:“那你觉得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啊?”温淮容真的觉得这个人,或许脑子有病,“你觉得你说这个,我就会带你进去调查了,当年参与的人究竟有谁吗?”
温淮容:“我说的不对吗?这这可是涉及到……”温淮容突然愣住,就感觉他好像不太信任自己。
不过说来也对,细细一想他还是皇宫的公主,不可能就这么信任她,就算是说再多,沈靳寒也不会真正的相信她,公主就是公主,是主子,他是臣。
而且他们俩的立场都不一样。
自己似乎换了身份之后,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他现在是九公主温淮容,是夏朝的九公主。
而他是燕北王的次子。如果她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或许会更好。但那样的话,可能自己死的也更快。
当年参与这件事情都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活下来的可能也是苦苦支撑着。
而他不过一个臣子,而且他们家这个关系,让他们的行为处世很尴尬,不管他们有什么动作,那么燕北的那群人,包括他的家人和百姓,他爱的人,敬重他的人,恐怕都活不了了。
他是在担心自己参与进来之后,燕北的那些人可能活不下去了。
这样说来也对了。
温淮容垂眸,自己说的可能有些快了。
温淮容:“其实我也没想这么多,只不过在来之前,我让人给父王说了一封信,信上就写着了我查到的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