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寒镇北侯的庶子猝死的事情顺天府很快上报,黄门想顺手插手/进来,被九千岁劝回去了。
这边,魏潇想采纳温淮容的意见继续追查下去,得去问一下那些青楼女子,是否真如他们想的那样,不知道江北涛服药这件事。
如果有人知道,那就不好说了。
这么做,也是因为魏潇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一旦出现意外,事情调查不清楚,找不出凶手,顾及皇家颜面,夏皇一定会找理由为九公主开脱。镇北侯就算是再有恨,也不敢真的与夏皇撕破脸皮,那么遭殃的只能是他了。
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领着微薄的俸禄,在府尹大人手下做事,平时用点小聪明混过去,也没啥事。反正就是被骂一顿。
尚可没事。
但是现在,火烧眉毛了。
府尹大人私底下与镇北侯沟通一番之后,直接在结果上将江北涛认定为“故意陷害导致心疾发作而死”,这样一来,当时他和九公主就难辞其咎了。
但是九公主定是没事,他就难说了。府尹大人说出来这消息的时候,内心惆怅。
但这如何判,并不是顺天府就能说了算,因为事涉镇北侯府,镇北侯自己肯定会去找皇帝,最后也肯定会由皇帝来定夺。有江贵妃在,他怎么都不会吃亏。
但是她,夏皇真有可能杀了他给镇北侯一家一个交代。
照理说他也没有真的杀了江北涛,最多就是间接致他死去,顶了天也构不上死罪,非要定他嘴,也充其量就是流放。
但是他若是被判流刑之后,姐姐在夫家要受多大的罪,想想也知道。
而且他一路上未必能够或者到达目的地,得罪的是镇北侯府,死的是他最爱的儿子。
他想要捏死他这个无权无势的人,想都不必想,那简直易如反掌。
不管如何都好,府尹大人这边算是撇清了责任,乌纱帽是不会掉了。他只关心自己,毕竟花了不少冤枉钱才做到这个位置,他可不想丢了重头来过。
府尹大人越想大事化小,事情的发展反而就越与他的意愿背道而驰。
这边温淮容刚把自己的腿治疗好一点,正值中午吃饭时刻,还没动筷子,这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温淮容夹好的鸭肉都掉了。
我这暴脾气!
一回头,看见那个人,瞬间凉了一大半。
魏潇也是舌头都捋不直了:“沈…沈二公子!您怎么来了!”
“是沈二公子,不是沈沈二公子。”
“噗!”温淮容一口饭菜差点吐到魏潇身上。
一脚进来,坐在温淮容旁边,看得温淮容都吃不下去了:“沈二公子有什么事吗?”
温淮容故意压重那个二字,意诲不明。不知是叫他二公子还是说他二。
“
伯柔失踪了!”
一开口就是伯柔失踪了,温淮容和魏潇一脸问号?
“啊?”二人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话,“什么玩意!”
伯柔?不是那个江北涛的正妻吗?之前调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就不见了?
“伯柔失踪了……跟我没关系啊!”温淮容一边吃,一边想着这些天,她什么都没做,伯柔失踪应该跟她没有关系吧。
“是,是跟你没关系。江北涛的死总跟你们有关系了吧!”
温淮容:“……”
魏潇:“……”
搞人心态?
“究竟要说什么?直说了吧!”懒得弯弯绕绕的。听得心烦。
沈靳寒眼神微寒:“我要你找到她。”
求人还这个态度?“沈二公子莫不是忘了,我背禁足了,就关在这里?”温淮容放下碗筷,轻轻搽拭嘴角。谁知这沈靳寒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扛起来她就跑。
魏潇这才缓过神来,追过来说:“不行不行,沈二公子,您可不能带公主殿下离开。你要是这样把公主殿下带出去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皇上让他在这里禁足。您这贸然带他离开,那可就是枉顾皇恩了。”
如今燕北的局势,怎么让他这么舍得做?
“起开!”
身娇力弱的魏潇哪里是体态强健的沈靳寒的对手。就这么“轻轻一推”,他就直接被掀翻在地。
“哎呦!!”魏潇扶着腰,一脸无语相,内心无语,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些天从遇见这公主殿下开始,这霉运就没有停止过。
“放开我!”温淮容真是无语了,果然是从边疆回来的蛮子,说话做事没点道理。
真是出手做事,跟着金城里的做派完全不同。说扛你走就扛你走,说打就打。你当他是什么?
“沈靳寒,我警告你。我现在还在禁足你这样贸然带我出去,不仅我会遭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燕北形势紧张,你不想因为在这个时候让你的父亲为难吧?”温淮容威胁道。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能阻止沈靳寒,他唯一的软肋就是燕北,为什么他会回来,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如果在这时候违背皇恩带他出去。说不定真的会出事,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伯柔消失了。
所以,沈靳寒只愣了一会。就继续带她走?
温淮容:“???”
这都不行?
难不曾这小子喜欢这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