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绘有点诧异地看了顾舒朔一眼，她没想到他居然是学神之类的人物。

顾舒朔垂着眼看着颜绘切牛排，没回应。

杨湛之倒也不在乎，继续问他，“不知您有什么学习技巧赐教下吗？”

杨伯伯赶紧接话说，“对对，颜绘跟湛之今年都要高考了，舒朔有啥应试技巧，也好指点指点他们。”

“我从不为考试烦恼。”顾舒朔直接终结了话题。

杨湛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需要很努力学习才能取得好成绩的颜绘默默感到自己被针对到了，一个分神，手下的刀叉锐利地划了一下瓷器盆底，发出了一声锐利的声响。

顾舒朔眼底似乎有点笑意，拿过她的盘子，几下帮忙她把排切好了，又很自然地递给了她。

吃完饭，颜绘站在露台上吹风，她喝了点红酒，有点醉醺醺的。

有人从身后走到了她的身边，是杨湛之。

“朔哥人又帅，又聪明，应该是你们女生都喜欢的模样吧，”杨湛之还是一副温柔温吞的样子，毫不掩饰他的失落，有点失宠的可怜的模样，“不仅夏纪纪，连你今晚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

“不过颜绘，你还是最喜欢我的是吧？”

颜绘的目光有些迷茫地投射在他身上，他还是温和笑着的样子，得体大方，开着玩笑的口吻却说着暧昧的话语，他是不是刚在夏纪纪面前也问过同样的话语。

颜绘叹了一口气，“我喜欢你，你在意吗？”

杨湛之没有正面回答，却显然对她的回答莫名的满意，他摸摸她的头，看着她的脸一会，“颜绘，你如果瘦下来一定很好看。”

那只不过是一个享受着被女生们追逐的肤浅之徒。

顾舒朔的话浮现在耳边。

她或许不是不知道这个真相，只是境遇坎坷的人，总是抗拒不了温柔的人。杨湛之是这些年里一直对她温柔以对的人，她对他永远有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