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府。
大通赌坊坊主徐万福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额间冷汗不停溢出,一下一下的打在名贵的地毯上。
“陆承言痊愈的消息,你知道了?”萧彦声音冰冷,双眸有毫不加以掩饰的阴骘。
“王爷,是小的办事不利。”徐万福跪得更深了一下,鼻尖都快点到地了。
萧彦缓缓走进,一双紫金龙纹靴出现在了徐万福的眼前,“给你三日的时间,陆承言你必须给我处理得干干净净,否则……那便不仅仅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是,王爷,小的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徐万福赶紧谢恩,连滚带爬的出了六皇子府,面色阴沉的回了大通赌坊。
大通赌坊是京都第一大赌坊,每日的流水,就算是大富商看了都会眼红。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地方,是非不断才是常事,可自从徐万福坐上坊主以来,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惹得同行羡慕嫉妒,却丝毫办法也没有。
但是大通赌坊也不是真的顺风顺水的,徐万福遇到唯一的一件麻烦事,便是与陆承言有关。
那日六皇子刚好秘密来了赌坊,徐万福亲自过来迎接的时候,被陆承言瞧了个正着。关键当时徐万福根本不知道旁边有人看见,还多嘴说了不少话。
皇室之人私设赌坊那是大罪,轻则重罚,重则革去皇子之位。萧彦为了让陆承言闭嘴,联合自己的未婚妻徐燕宁给陆承言下了一个套。皇子的未婚妻被欺辱了,六皇子讨回公道也无可厚非,所以当时是下定决心往死里打的,而陆承言也彻底被打成了植物人,哪知道娶妻冲喜之后居然痊愈了。
陆承言痊愈之后万一将那天的事情抖落出来,六皇子首当其冲,他也落不到好下场。徐万福面色阴沉的想罢,唤来了王管家,附耳交代了一番之后,冷笑道:“这次定要了那陆承言的命。”
??
这边陆承言却是一早就跟着顾盛出了门,他想了解容轻轻每天忙的工作是什么,自己既然已经好了,那自然要帮着妻子分担。陆承言跟着顾盛忙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海棠胭脂铺才关门。
“师父,你先回去吧,我清点一下胭脂,明日去进货。”
陆承言应了一声,又想到昨夜放纵一夜,也不知道轻轻现在如何了……还是顺道去醉仙楼带只烤鸡回去赔罪吧。如此想着,陆承言跟顾盛道别之后,便往醉仙楼的方向去。
陆承言本来往前走着,忽然身后一连串脚步声靠近,陆承言警觉地回过头去,只见约有七个人各个黑纱蒙面朝着他冲了过来。
“什么人!”陆承言怒喝一声,身边一件趁手的工具都没有,眼见着那七个人朝他冲了过来,赤手空拳便与那些人斗在了一处。陆承言一拳打翻了一
个人后,又砸晕了另一个人,“京都脚下你们竟敢……”声音戛然而止。陆承言摸到自己后颈的一根银针,双目瞪大遥遥望去,一个精瘦的黑衣人手里正拿着一个骨笛。
“把他给我套上,走。”精瘦的黑衣人吩咐道。
“是。”剩下几个人直接将陆承言扔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快速的离开了此处。
陆承言是被熏醒的,腻人的香气不断地从桌子上的香炉里飘出来,袅袅青烟让人昏昏欲睡。陆承言费力地睁开眼睛,打量着这间屋子,这明显是闺阁女子的屋子。轻烟纱,红罗帐,梳妆台,还有一把古琴。
“难道是徐燕宁?”陆承言皱眉,这是又想故技重施,讨好萧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