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妧挑衅的说道:“哟,师傅没来,师兄来了呀。要不要跟你师兄哭鼻子说我们欺负你啦╭(╯^╰)╮” “你,本姑娘今天没时间跟你闹,你给我等着╭(╯^╰)╮”阿紫瞪着霍妧狠狠的说。 说完转头看她师兄喝干了一壶酒,对酒保道:“这些酒拿过去,给那位爷台。”说着双手伸到面前的酒坛之中,搅了几下,洗去手上的油腻肉汁,然后将酒坛一推。 那狮鼻人也不等酒保将酒递给他,直接端起酒坛,定睛凝视,瞧着碗中的酒水,离口约有一尺,既不再移近,也不放回桌上。 阿紫笑道:“二师哥,怎么啦?小妹请你喝酒,你不给面子吗?” 原来这就是星宿派二师兄摩云子呀。霍妧心道。 摩云子又凝思半晌,举坛就唇,咕嘟咕嘟的直喝下肚。 杨清源吃了一惊,心道:“这人难道竟有深厚无比的内力,能化去这等剧毒?”正惊疑间,只见他已将一大碗酒喝干,把酒碗放回桌上,两只大拇指上酒水淋漓,随手便在衣襟上一擦。 杨清源微一沉思,便知其理:“是了,他喝酒之前两只大拇指插入酒中,端着碗半晌不饮,多半他大拇指上有解□□物,以之化去了酒中剧毒。” 阿紫见他饮干毒酒,登时神色惊惶,强笑道:“二师哥,你化毒的本领大进了啊,可喜可贺。” 摩云子并不理睬,狼吞虎咽的一顿大嚼,将桌上菜肴吃了十之八九,拍拍肚皮,站起身来,说道:“几天不见,小师妹倒客气起来了。这么多人找你,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怎么,如今肯跟我回去见师父她老人家了吧。”脸上笑着,眼里却透着冷意。 “师父她老人家想我了吗?”阿紫乖巧的笑笑,“我也想她老人家了,不仅想师父,还想师兄们了。对了,多日不见师兄,没想到师兄的本事越发的厉害了。” 狮鼻人笑了笑,道:“知道就好,知道就乖乖的把从师父那里偷来的东西拿出来。” “东西?什么东西?”阿紫身子一转,就站起身来。 “小师妹,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了。乖乖的把东西拿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阿紫似乎有些忌惮的往后倒退了两步,一脸无辜的道:“你说的是那个啊,师兄也不早点说,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吗?” “既然知道了,那就拿出来吧。”摩云子眼里闪过一丝急切。 阿紫敢保证,这家伙也是打着师父的旗号,其实还是想据为己有的。给不给他,这罪名都在自己身上。于是就呵呵一笑,道:“师兄,我如今拿不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丢哪去了。” “呵,拿不出来就跟我去见师傅。走吧。” 阿紫磨蹭了片刻,看实在躲不过去,便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摩云子走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酒店中掌柜的就跑了过来,让酒保将那酒坛子扔的远远的。 霍妧走了过去,从那桌下取出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木鼎深黄颜色,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这是什么?”杨清源看着霍妧手里的木鼎问道。 “神木王鼎,这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丁春秋创出的化功大法,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因为有此祸患,所以丁春秋才必须有神木王鼎相助方可修炼此功。 ”霍妧一边把玩着木鼎一边说道。 “小二,如果刚刚那紫衫姑娘来找东西,你就说被我拿走了,免得她找你麻烦。”霍妧一边说道一边抛了锭银子给小二。 “好嘞,谢谢姑娘。”店小二接过银子眉开眼笑的说道。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木鼎?”杨清源有些好奇的问道。 “空了再说吧。我还想看看它的神奇之处呢。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吧。”说着就拉着杨清源往店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阿紫好不容易从摩云子手里逃出来,回到酒家取藏在桌下的神木王鼎。 阿紫往桌下伸手一摸,咦,怎么没有。不信邪的钻在桌下看,挂在桌下的神木王鼎不在了。 “小二,给姑奶奶死过来。”阿紫拍着桌子叫到。 “我放在桌下的袋子呢,你有没有见过。”阿紫抓着店小二的衣领凶神恶煞的道。 “姑,姑娘走了后,就被当时那桌的客人取走了。”店小二一边说一边指着当时霍妧他们坐的那桌。 “是他们……”阿紫松开店小二的衣领,摸了摸下巴,邪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正好借师傅的手出出气╭(╯^╰)╮” 说完就急匆匆出门找丁春秋去了。 …… 没过两天,霍妧和杨清源就到了边城。几年过去了,边城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萧条。 霍妧拿着师门的信物去了一家药店取了个包袱。 “当年,家破人亡时,多亏了扬威镖局将我送去大理。这次回来理应去拜访一下。前段时间托他们买的礼物,这边城买不到什么好东西。”霍妧一边打开包袱一边跟杨清源说到。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明天再上门拜访吧。明天也正好买些香烛纸钱这些。”杨清源一边接过包袱一边说到。 第二天一早,霍妧就带着准备好的礼品和杨清源一起到扬威镖局拜访。 给门房递了拜贴,没多久就出来一个小厮带他们进去。 “小哥,杜镖头在不在镖局呀。”霍妧一边打量着镖局一边问道。 “杜镖头前些天出门走镖了,现在不在镖局。不过总镖头在。” “那曹嫂子在吗?当年我在镖局还多亏她照顾呢。”霍妧有些遗憾的继续问道。 “你是说厨房的曹大娘吧,去年得了个孙子,就回乡带孙子了。”带路的小厮一边将他们迎往正堂,一边说到:“我们总镖头在里面,小的先告退了。”说完就离开了。 霍妧和杨清源掀帘进去,便看见一位满身正气的大汉坐在主位。 “朱总镖头好,当年多亏照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霍妧一边抱拳说到,一边将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霍姑娘客气了,当年朱某在外走镖,照顾不周,还望包涵。”一边说着一边将杨清源和霍妧迎到客位落座,“这是杨少侠吧,当年还多亏了杨家将才保全了我们边城,今天能见到杨家将后人,真是荣幸啊。” “总镖头过奖了,听父辈说过,当年总镖头带着兄弟们也杀了不少鞑子。” “哪里哪里,没想到杨帅还记得我这莽汉。”朱总镖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两坛酒还望总镖头帮我转交给杜镖头,当年那一路还多亏他照顾。可惜这次来的不巧,杜镖头没在镖局。”霍妧将杨清源手里的酒坛递给了总镖头。 “哈哈哈,上好的女儿红,霍姑娘还真是了解,老杜那家伙的爱好。”总镖头接过酒笑着说道。 霍妧低头一笑,“当年去大理的路上,每到打尖的时候,杜镖头都会喝点的。” ……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在霍妧打算告辞的时候,朱总镖头突然问道:“霍姑娘,不知江湖盛传的‘杏子林之变’里的霍姑娘是不是你?” “呃,是我,不过怎么都江湖盛传了呀。”霍妧有些好笑的说到。 “那乔大侠真是契丹人?”朱总镖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怎么?总镖头还想杀了他,扬名立万?”霍妧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哪啊,我一直敬佩乔大侠的为人。前几年走镖时遇到一群土匪,当时中了药,有些寡不敌众,还是乔大侠路过救了我呢。不然丢镖都是小的,说不定当时还要丢命呢。”朱总镖头看霍妧误会,赶紧解释道。 “只是前段时间听说聚贤山庄召开了劳什子的英雄大宴,纠结了一帮人喊打喊杀的。所以想问问霍姑娘。”朱总镖头继续说到。 “我也听说了,不过一些乌合之众,还不足为虑。这些人不过哗众取宠罢了。我想乔大侠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只是我听说乔大侠生世颇为曲折,不知道霍姑娘从何得知?” “当年我去大理投奔我姑姑,因缘际会遇到了我师傅,拜在了逍遥派门下。这些消息都是师门所知的?” “逍遥派?恕朱某才疏学浅没听说过该门派?可是隐士高人所创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