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帮主武功盖世,果然名不虚传!”既然被发现了,霍妧便和杨清源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乔峰抱拳道:“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在下丐帮乔峰。” “在下杨家后人,杨清源,这是逍遥派霍妧。今日失礼之处还望乔帮主海涵。” “原来是杨家后日人和霍姑娘,失敬失敬。来者是客。不知二位可是找乔某有事?” “没有,我们是来看戏的。”霍妧笑着道。 “这……”乔峰丈二摸不着头脑。 “乔帮主待会就知道了。今晚这杏子林要唱大戏。”霍妧神秘的笑到。 这时风波恶看情况有变,打算去找慕容复,就举手和乔峰别过,向包不同道:“三哥,听说公子爷去了少林寺,那儿人多,定然有架打,我这便撩撩去。你们慢慢再来吧。”说完准备疾奔而去。 “风四爷,急什么,你家公子在一品堂那好着呢。”霍妧边说边射了几枚石子将风波恶的穴道点上了。 “非也非也,我家公子明明是去洛阳会乔丐帮了,怎么可能在一品堂,姑娘可不能乱说。”包不同说到。 “哦,是吗?刚刚看到慕容公子乔装成李延宗混迹在西夏一品堂打算埋伏丐帮,原来是我认错了呀。也没事,他们中了我的药,一时半会也跑不了。待会空了就把他们收拾了便是。”霍妧一本正经的说到。 “姑娘说西夏一品堂在哪埋伏丐帮?”乔峰紧张的问道。 “乔帮主放心,他们中了药,现在都不能动在那趴着呢。你先处理好帮中的事务吧。”霍妧说完,又对着包不同他们道:“包三爷还是和风四爷一同留下看戏吧,不然把你家公子的表妹弄丢了,你家公子不怪你们,王夫人可饶不了你们。” 霍妧话音刚落大家就听见林子东边有不少人快步走来,跟着北方也有人过来,人数更多。乔峰正要暗传号令,命帮众先行向西、向南分别撤走,自己和四长老及蒋舵主断后,忽听得西方和南方同时有脚步杂沓之声。却是四面八方都来了敌人。 乔峰低声道:“蒋舵主,南方敌人力道最弱,待会见我手势,立时便率领众兄弟向南退走。”蒋舵主道:“是!” 便在此时,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帮中帮众。跟着北方也有数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各人神色严重,见了乔峰也不行礼,反而隐隐含有敌意。 霍妧看了一笑,道:“戏开演了。” 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飘绕。霍妧和杨清源就站在一旁看着乔峰三下五除二的处理帮中内乱。 杨清源看见乔峰将法刀戳入了他自己左肩,而且还说道:“白长老,本帮帮规之中,有这么一条:‘本帮弟子犯规,不得轻赦,帮主却加宽容,亦须自流鲜血,以洗净其罪。’是也不是?” 便对霍妧说,“怪不得你要插手这件事,乔帮主真的是个英雄好汉,侠肝义胆。让人钦佩!” 然后便听场中乔峰说道:“吴长老,当年你独守鹰愁峡,力抗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使其行刺杨家将的阴谋无法得逞。单凭杨元帅赠给你的那面‘记功金牌’,便可免了你今日之罪。你取出来给大家瞧瞧吧!今日正好杨元帅后人,杨兄弟也在场。”说完还跟丐帮众人指了指杨清源。 吴长风突然间满脸通红,神色忸怩不安,说道:“这个……这个……” “咱们都是自己兄弟,吴长老有何为难之处,尽说不妨。” 吴长风道:“我那面记功金牌嘛,不瞒帮主说,是……这个……那个……已经不见了。” 乔峰奇道:“如何会不见了?” 吴长风道:“是自己弄丢了的。嗯……”他定了定神,大声道:“那一天我酒瘾大发,没钱买酒,把金牌卖了给金铺子啦。” 乔峰哈哈大笑,道:“爽快,爽快,只是未免对不起杨元帅了。还望杨兄弟不要介意。”说着向杨清源抱了抱拳。 “乔帮主客气了,先祖既然将金牌送给了吴长老,当然就任凭吴长老处置了。”杨清源也对乔峰抱了抱拳。 这时,忽然马蹄声响,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一两声口哨。群 片刻之间,北方那乘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纵马入林,翻身下鞍。 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小小包裹,说道:“紧急军事……”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喘气不已,突然之间,他乘来的那匹马一声悲嘶,滚倒在地,竟是脱力而死。那信使身子摇晃,猛地扑倒。显而易见,这一人一马长途奔驰,都已精疲力竭。 大信舵舵主认得这信使是本舵派往西夏刺探消息的弟子之一。当下将那小包呈给乔峰,说道:“西夏紧急军情。信使是跟随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乔峰接过包裹,取出一个纸团,正要展开来看,忽听得马蹄声紧,东边那乘马已奔入林来。马头刚在林中出现,马背上的乘客已飞身而下,喝道:“乔峰,蜡丸传书,这是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众人都是一惊,看那人时,只见他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鹑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丐。传功、执法两长老一齐站起身来,说道:“徐长老,何事大驾光临?” 霍妧对杨清源笑到:“来了。”段誉神色莫名的看着霍妧道:“霍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我知道很多,你慢慢看吧。” 继徐长老后,马夫人,谭公,谭婆,泰山五熊,泰山“铁面判官”单正,赵钱孙也相继到了。 只听见马夫人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她虽说得甚低,但语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众人耳里,甚是动听。她说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 又听她续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妾身本拿来江南了,可不知怎么前两天夜里招贼,遗失了书信。不过,妾身已给徐长老,白长老看过了。”边说边看着乔峰。 乔峰正要说话,霍妧站了出来。 “我这两天尽是遇到身穿孝服博人同情的女子,还真是,要想俏一身孝。啧啧,敢问马夫人,你真未生育过?” “你是何人?”康敏面色当即立变。 “女子有未生育过,产婆一看便知。说不定谭婆也能看出来哦。”说完还看了谭婆一眼。 这时,白世镜站了出来,“霍姑娘,这是我帮中事务……” “白长老,不知马夫人伺候得可好?”霍妧不等他说完,抢声道。 “是你,偷书信的是你!”白白世镜暴跳如雷。 “啧啧,白长老这是默认马夫人伺候得很舒服吗?你说信是我偷的,那你怎么证明有那封信呢?你们就凭莫须有的信就说乔帮主杀了马副帮主,未免也太儿戏了吧。先前你们还说是慕容复杀的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马副帮主是你杀的,然后嫁祸给慕容复,打算让乔帮主和慕容公子斗得两败俱伤,你才好上位。可是发现乔帮主不上当,没和慕容公子打起来,就打算将马副帮主的死嫁祸给乔帮主,这样你还是可以上位了。”霍妧一脸唾弃的说道。 丐帮一些弟子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霍姑娘说的也有些道理,今晚这一出接一出的,真是让人目不暇接。”段誉也在一旁对乔峰说道。 “马夫人,你真不让谭婆给你看看?证明你的‘清白’吗。”霍妧笑着对马夫人道,还将“清白”二字咬的特别重。 马夫人神情有些慌乱,时不时的朝全冠清看去。 全冠清接收到马夫人的求救,“霍姑娘,你这样信口开河的逼迫一位刚刚丧夫的弱女子不好吧。” “呵呵,弱女子,马夫人要是弱女子,你背上的抓痕就不会那么多了吧。” 在场众人都倒吸了口凉气。不止白世镜,连全冠清都是她裙下之臣。 “你满口……”全冠清气急败坏。 没等全冠清说完,霍妧继续说到:“马夫人,你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得不到自己梦想的新衣,便在除夕之夜偷偷将邻家姑娘的新衣撕剪成碎片,而且心中洋溢着一股说不出的复仇后的欢喜,比自己有新衣服穿还要痛快是不是?十七岁那年遇到一位‘大人物’,你一心想嫁入豪门。枕席之间,赌咒如戏。曾经的山盟海誓,却转首成空。那位‘大人物’风流成性,转眼就将你遗弃了。你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却在那孩子刚刚出生时,将他活生生的掐死了,是不是?” 霍妧刚说完,众人看马夫人的眼神都变了。这哪是什么弱女子呀,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这个呀。 霍妧有接着说到:“至于你为什么陷害乔帮主嘛,是洛阳百花会时,乔帮主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你一眼。你自诩美貌,觉得天下的英雄好汉都要被你迷住,哪知乔帮主眼里只有美酒,没有美人呢。所以你就给马副帮主下了十香迷魂散,让白世镜用锁喉擒拿手杀死马副帮主,最后让全冠清陷害乔帮主。这一环扣一环的,你不去宫斗真是可惜了。丐帮配不上你呀,你应该去大辽的后宫,将那大辽的皇帝迷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对你言听计从的。这样我大宋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扩充国土,你也能载入史册了。” “噗嗤……”段誉心道:这霍姑娘嘴可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