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山外小顾庄。秦风吹牛累了,想喝口茶。一个小女孩端来一碗水。秦风喝了口,一下喷了出来。什么味道啊!苦里带着涩。“这是什么水啊?”秦风问。“这是雨窖的水!”小女孩说。“难道不能取河水和井水?”秦风很疑惑。
一个村民叹着气说:“河也有,井也有。但我们不能去碰!”阮灵儿问:“难道水里有毒?”村民摇头,“水是好水,但被龙山寨占着,我们不能去随便打水。哪个要去乱动,性命都难保!”阮灵儿说:“这土匪也太过分了,抢钱抢粮,还要抢水!”
海东青撇撇嘴,“我们去把这龙山寨给他平了!”小顾村村长说:“龙山寨有土匪上百人,为首的自称公道大王,真名叫梁河。这人武功高强,还有法术。”阮灵儿不禁笑了,“把老百姓欺负成这样,不知道他哪里公道了?”秦风也说:“我们去教教他,什么叫公道自在人心!”
秦风和阮灵儿带了十多个侍卫,由村长带着前往龙山寨。向西走了半天时间,到了一座高山下。山下溪流清澈,桃树成林。林中,还有一口古井,井口还有一座小凉亭。“这么好的地方,被土匪占着,真晦气!”阮灵儿怒了。她长剑劈出,剑芒过处,凉亭的顶被劈飞了。村长惊的半天没合拢嘴。
在井口旁站岗的小喽啰被剑芒掠到,头皮去了一大块,疼的哭爹喊娘的跑回山寨去了。一会儿,山上冲下来一对人马,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阮灵儿一只脚踩在井台上,秦风在旁边打水,他用一个瓢恭恭敬敬的舀了一勺水,递给阮灵儿,“公道大王,请喝茶!”阮灵儿一手提剑,一手捧着水大口喝着。
梁河看看或站或坐的一帮人,冷哼一声:“哪来的野鸡瓦犬?到我龙山寨来找死?”秦风头一仰,“见了我们公道大王,还敢大喊大叫,出言不逊!是不是不想活了?”梁河怒了,“还要冒名顶替戏耍与我!你们作死!”他挥起鬼头刀,朝秦风劈来。秦风轻松的转到他身后,一脚踢在他后腰上。梁河没料到这一手,刀飞了,整人扑倒在地。“不用大礼参拜,磕个头就行了!乖孙子!”阮灵儿一脚踩住他的头,长剑顶着他的后心。
后面跟着的喽啰都吓傻了。一动不敢动。梁河不停的求饶,“各位朋友,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请饶过在下!”阮灵儿问:“你是哪里人?为什么到这里来做土匪?”
梁河说:“我是东平国人,原来是个调香师。但如今,像我这样的普通调香师都没法活下去。逼不得已,就带了些乡亲跑到这边来占山为王。”阮灵儿松开脚,“你来这边安家谋生,无可厚非。但你阻断小顾
村百姓的活命水,就太不地道了!这水又喝不完,何必如此缺德?”
梁河呵呵一笑,“大侠有所不知,这水是奇水。水质清纯,味道香甜。严冬时节,不会上冻。到了冬季,满河飘香。但如果被人手脚触碰,河水井水就会变质。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极端手段,把水保护起来。”阮灵儿不屑,“你这是找借口!我看看,要是胡说,我立刻剁了你!”
梁河命人用竹筒打了一桶水,每人分了一杯。人们喝了一口,“好甜!”那种甜,不浓不淡,飘着奇香,只冲鼻腔。“真好喝!这么好的水,大家都来喝,不是一件美事吗?”梁河苦笑着说:“这水不是源源不断的。每年夏秋两季,就会消失三个月左右。于是,我们必须把水储藏起来。这水必须储藏在龙山寨的青石潭中。放在水缸里也会变脏。”
阮灵儿听着很不耐烦了,“这么麻烦,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做个好事?”梁河苦笑着摇头,“我在这里研究了好几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秦风说:“你看能不能把水里的香味提出来。抽出香料,水就有可能不再变质了。”梁河一拍头,“大侠的话,使我茅塞顿开!”他拿出一大堆坛坛罐罐。他把水装入容器里,又慢慢的过滤。滤布上出现了一层粉末。随着水过滤的越来越多,粉末也越来越多。
旁边的人都闻到一股奇香。而流出的水,清澈纯净,没有任何异味。人们兴奋不已。看着香料盒里,满满当当的香料。梁河几乎掉下泪来。“这叫十里香,可以治愈各种难治的顽疾。只需调入一点面糊,可让创伤即刻愈合。外敷治伤,内服救命。这个香,我祖孙三代寻了上百年。今天却在这里被找到了!”他感慨万千。
阮灵儿说:“既然找到了水香的源头,你就让小顾村的百姓也喝点水吧!”梁河激动的点头,“我立刻建造调香炉,我要在这里开炉炼香,过滤的水,让村民们都来随便取用!不收他们一文钱!这香料,我送去天宁调香院,换了钱给村民们打井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