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气得撩袖子,结果那些人呼啦啦全跑了,拉上薄长川几个,一边跑还一边骂:“沈春梅,丑怪,想男人,没脸皮,早晚要被王骑!”
……MD,还押上韵了!
要不是脸上的口水太恶心,特么她就真的追上去干一场了。
叫沈渔的时候她也是有洁癖的好嘛!
也因为她有洁癖,所以这时候必须打架第二,洗脸第一。
幸好他们这栋教学楼挨着蓝球场,旁边有个洗衣台,是寄宿生们洗衣服的地方。
沈渔过去把水开到最大,整张脸塞在龙头下,又洗又搓把脸都揉肿了,这才觉得好过了一点。
那时都快接近早自习下课了。
沈渔想想,也没去教室,直接跑饭堂——她得吃点什么把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早餐饭堂就开了两个窗口,一个卖汤粉汤面,一个是包子馒头,沈渔花两毛钱买了个大馒头和一碗稀得只能看见零星几粒米的粥,瞧着让人毫无胃口……事实上她也真没胃口,总感觉脸上还有股子别人的唾沫味,一口馒头咽下去,恶心感没压下去,反倒大大地“呕”了一声。
师堂打饭的师傅听见,勺子敲得哐哐响,杀气凛凛指着她:“喂,那位同学,东西有那么难吃吗?”
一副“你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的模样。
沈渔连粥都没要,抱着馒头灰溜溜地跑了。
彼时下课铃也响了,学生们乌泱泱往食堂聚集,沈渔很怕早上躲瘟疫的情景再现,就绕路从宿舍后面去了教学楼。
教学楼一共四层,每层五间教室,沈渔她们班在三楼最边上的一间,靠近楼梯,一个由楼梯和教室形成的三角形死角。
循着原身的记忆找到教室,沈渔发现他们班居然有人在,“国宝”丁海光。
这个国宝不是说别的,是指他学习够认真够努力,在这个乱七糟被称为全校最烂的烂班里特别珍稀。
丁海光瘦瘦小小,戴一副黑边眼睛,老老实实很平常人的长相。此时他正在背书,双手扳着椅子眼睛朝天在那背啊背,忽地看到沈渔,吓得猛地一噎,几乎岔了气。
吓到人了,沈渔很抱歉,和和气气问:“还在看书,不去吃饭啊?”
丁海光脸都白了,战战兢兢站起来,抖索着说:“我……我我就去!”
丢了书,同手同脚往外走。
沈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