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的很突然。 突然感觉自己站在高高的悬崖顶上,风吹满了我的衣衫,没有任何的身影站在我的身后,而我却跌落谷底------从梦中惊醒! 身体不由深深一怔,带着彻寒的忌惮。 比切内利停住了脚步,回头看我:“你醒了?正好,你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吗?”他指了指一扇高大的铁门,上面贴着一张纸,歪七扭八的字在上面呈现。 乍一看,我还真不认识。 我说:“我要下来。”看来趴在他背上睡了很久吧?或许是的……我感觉饿得头昏眼花,却还得坚强。 曾有人说过:我并不是忘记了如何伤心,而是选择了在困境中微笑。 双脚沾地,一阵腿软。 “萧?”比切内利扶住我,“你没事吧?” 我固执的甩开了他的手,凑近那扇高高的铁门。 那头是深深的寂寞,深深的黑暗。布满了繁密的藤蔓与荆棘芒刺。漆黑的令人心悸。 我说:“怎么会到这里的?不是说了往北面走会有一个小镇么?” 比切内利说:“的确是往北面走的。只是……”他顿了顿,“这儿有一扇门,我以为是什么近路,就走来看看。咳,上面的字不熟……应该不是我们认识的语言吧?” 的确不是英文。 很像……玛雅文?! 也不对…… 我甩甩手:“这和我们没关系,走吧。” 一转身走出没几步,身后折传出一阵阵的声响。类似于什么动物的吼叫似的。一刹那的震撼还未过去,迎面有事一团雄火! 比切内利扑到我这边和我躲开火团,我才看到树上跳下一个小身影。“比拉?!” 猫儿的肉垫很小,踏在碎石地上看的我步步惊心。 比拉对着那扇铁门,可以说是炸起了毛一般,一团团的火从嘴里喷出,背上的翅膀甩几下,再甩几下。挥到半空中继续喷火。 “比拉,你在做什么?”我推开比切内利站起身,从空中抱下比拉,“无缘无故的喷火……”目光在落在漆黑的铁门上,一个想法突然跳出来:比拉如此忌惮的地方……到底会不会是……? 这个想法有些大胆且……没有意义吧? “喵呜……”比拉卷卷尾巴,缩到我怀里叫唤一声。 比切内利努努嘴,“这是你养的宠物?” 刚有些安分下来的比拉扭着脖子看到教廷的教子,再一次毛躁起来,嘴里有些火星闪耀。我伸手蒙住比拉的小嘴,这孩子一口火就被呛了下去,在我手心里打了个嗝一样。 我抬抬眉:“我养的宠物,怎么?” 也许我的表情有些的……神奇?比切内利脸上稍微红了红,淡定的说:“很奇怪的动物。”这话让比拉开始铺着翅膀想冲过去了。 我连忙拽住比拉,“安分点,先告诉我,你怎么从Mou Purple Prince Castle城堡出来的?”比拉身上还带着Mou Purple Prince Castle城堡那阵熟悉的香气。或者说,比拉和Mou Purple Prince Castle城堡一样,自身的香气? 比拉又“喵呜”一声,抖抖翅膀往我怀里蹭了蹭。这孩子还真是自作主张跑出来的…… “莫尔知道么?” “喵呜……”这声还有些委屈了。 我叹口气,把比拉抱起来和我平视:“出来就出来了。跟着我别跟丢了,知道了?”比拉跳到我肩头,用丁香小舌舔了舔我的脸。 感觉这两天日子过得像逃难。 血界最近也有些闹腾,所以不被人注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比切内利毕竟是教廷的人,身上的那种独特的气息让人非常的不安。 偶尔路上会撞着几个血族,万幸的是能力比较低下,一般比拉一团火过去,基本就没影儿了。 比切内利说:“你的猫虽然样子奇怪了些,不过挺厉害的啊!” 比拉在半空中挥着翅膀飞行,回头瞪了比切内利一眼。立刻遭到了比切内利的不满:“我在赞美你,你瞪我做什么?!” 这场面有些熟。 我说:“走吧,前面有个小镇,正好可以歇脚。” 我们又走了一上午,的确找到了一个类似于小镇一样的地方。不过不清楚还是不是在欧帝诺的地盘,我走的每一步都算很小心。 比拉去上空飞行了一段,回来说小镇是空的,城堡里也没有人。 “怎么会……”我喃喃自语,“你确定整个小镇都没有人?”比拉很委屈的叫唤了一声。比切内利说:“没有人,很奇怪吗?” 我看了他一眼,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血界的城镇没有血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我很少出Mou Purple Prince Castle城堡,也很少听他们说起这些。但是书还是知道看一点的。 血族们离开自己的居住地,不是家族有什么变动被应招出去了,就是……我看了看比切内利,正色道“要么就是收到了家族亲王的应招,要么就是被教廷侵略。不外乎这两种结果。” 比切内利张张嘴,一个字也没有说。 我带头走出了林子,入目是空空如也的小城镇。道路是碎石子铺的,像我这样赤脚走,还有些微微疼痛。 比拉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一步一步跟在我身边。比切内利在身后举起遮挡着的树枝。“吱呀呀”一声,树枝断了。 我回头看他,那个教廷少年一手拿着断枝,一手在挠后脑勺,背后背着一把弓,腰间挂着一袋箭囊。说不出的搞笑。 我嘴角微微抽搐下,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四周静得出奇,约莫已经是中午的样子,果然像比拉说的那样,一个人也没有。 我随手推开一间屋子的门,铺面是呛人的灰尘,迷了我的眼。接着还在我咳嗽间,几只蝙蝠从屋子内铺着翅膀,争先恐后的飞了出来。 往后踉跄了几步,比切内利在身后扶着我,“不是最近才没人的。这屋子,起码也有段日子没有人住过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这和你们教廷的侵犯没有关系了,是吗?”我挣出了他的手,平息了一会儿,“不用和我解释什么的,反正我也不可能做什么对你有害的事情。” 比切内利苦笑了下,“你非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吗?” 我说:“怎么?听不顺耳?我可没有要用十四行诗似的来赞美你吧?我没这个义务。” 比切内利说:“我不和你说了,小女孩子。” 他说我小女孩子?小女孩子??? 我似乎应该比他年纪大些吧??? 提了口气,我哼了一声,走了。 整条街的房子被我推了个遍,我仰头看看天空的太阳。刺目的很。胃已经有些疼了,不过比昨天好些。果然,如果长时间不进食,饿的感觉也会一点点的淡去。 比切内利说:“都看过了,没人。剩下的只有东面的城堡了。” 我头有些发昏,也许是看久了太阳的缘故。“去看看吧。正好我也可以找些吃的。” 小镇这里还有一个城堡,说明是有管理者的。去看看也许能收获点什么吧?我这样想,主要,还是想找些血液……可以供我果腹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