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福利院门前,成嗔正跟小朋友们摆手“跟姐姐说拜拜。”
小孩子们拿着手里的棒棒糖,笑容明媚,齐齐挥手,“姐姐再见。”
“喂。”他插着口袋,肩膀碰了碰成嗔,下巴微扬“小朋友们都被你投食成蛀牙了。”
成嗔环手回头,瞪着他,后者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着大笑躲开女孩的抬腿前踢。
“送你。”他把怀里的照片掏出,温柔而庄重地放到她手心上,“我的照片?”她眉毛微抬,有些惊讶。
“还挺好看。”她由衷叹了一句,再未说别的。
她一向不喜煽情。
战眉也不戳穿,依旧是双手放进口袋里,温润笑着:“我要走了。”只是若是细心留意,就能看到他眼底的微红和不舍。
“嗯。”成嗔并没多想,自然搭着:“有任务了?”她把照片放进胸前口袋里收好,也是插着口袋,自顾低头踮着脚,鞋尖在地上来回倾覆,“嗯,S市。”
“!”女孩惊讶抬头,满眼皆是不可置信。
“那么远?”她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是少有的焦急。
“嗯。”战眉别过头,故作轻松,不能去看,越看越舍不得。
“哦。”见他别过头,她闷闷回了一句。看着他的样子,成嗔误以为是回避话题,或者是他讨厌她了吧……等等,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拜拜。”战眉率先开口。
“拜拜。”成嗔有些迷惘,难道自己也生病了?爱情令人智力后退?看来她要好好问问陈掩才是。
想着她挥了挥手,笑得灿烂大方,谁也没有想到,成嗔站在福利院门口迎着风挥手告别的画面,成了他一段记忆的最后定格。
“呦——”青年人点了根烟,笑了,侧脸俊逸消瘦,转过来,脸上明明笑着,只是神情总给人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接触一段时间战眉能感觉到,他并非阴鸷之人,只是为何,现在会有这种感觉呢?
不是
阴鸷凶狠,是……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算了,说不出来,略微想了想,他镇定道,“是你。”
冷静自峙的口吻,听得辛畏眉毛微挑,“呦,还真是个狠人。”
他背对着他,抖开一张布铺在箱子上,然后转身坐在那,叼着根烟,脸上似笑非笑,看得战眉心里一阵发毛。
“哥。”他笑着,眼睛弯起,“咱论哥俩,我叫你哥。”
一张口,一口整齐的白牙。
看上去也是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可你站在他面前,又分明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阴测,鲜明对比,想想真让人毛骨悚然。
“有事说事。”战眉看清了这孩子,不为所动。
辛畏舔了舔侧门牙,“成。”然后站着,从箱子上跳下来。
然后走到窗台,拉开帘子,里面赫然坐着一个人——基地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