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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染祸端雪中逃命 避洞府隐士退敌

一场大雪,甚是来得及时,有诗为证:  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全似玉尘消更积,半成冰片结还流。  光含晓色清天苑,轻逐微风绕御楼。平地已沾盈尺润,年丰须荷富人侯。  薄暮,慕容雪吩咐采办些食物用品,准备第二天赶路。楚少亭随李玉茹前去肉店酒馆,吴杰留下侍奉夫人。  雪花像蝴蝶般,似舞如醉;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大地一片洁白。  夜阑,二人还未归来。  慕容雪便出房迎探,刚至大门外听闻一声低吟。吓得魂飞胆战,颤巍巍侧身观瞧。见右侧蜷卧一黑影,只道是乞丐难民,转身要避。可是恻隐之心又生,双脚就如钉在地上一般。隔了片刻,黑影并未再动。  她走进去轻轻推搡,问道:“汝是何人?”  那黑影□□一下,声音甚是微弱。她才知此人未死。仔细查看,见他右臂染满血污。全身已罩上了厚厚一层落雪,只须过得两三个时辰,冻也冻死了。  慕容雪自幼心地慈善,兼之常习道经。便是见到受了伤鸟兽,也必疗伤喂养,何况人乎。当下唤来吴杰,抬入厢房内。取出药粉碎布,消毒包扎,又热了半碗汤面慢慢灌服,那人呼吸始而渐渐趋匀。  吴杰端来蜡烛,光照下瞧看,只见他鼻梁高耸,竟是个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  那人睁开眼来,蓦见一张桃花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关怀。宛在梦中,不禁看得呆了。  慕容雪道:“好些了吗?”  那人眸中渐渐现出晶莹,凝望着她,显是不胜感激。  吴杰取来一床被褥,给他盖上。二人才回到正房,待李玉茹回转。又等良久,困意袭来,慕容雪竟昏昏沉沉睡去。  朦胧间忽听远处隐隐有哒哒马蹄响,听声音是从南至北,过得一阵,东边也传来了马蹄声,接着西面都有了蹄声。  慕容雪急忙坐起身来,呼道:“玉茹,玉茹?”  耳边有人说话:“母亲,儿在。”黑暗中面前突闪出零星亮点,原是火石撞击声,随即蜡烛点燃,李玉茹走了过来。  慕容雪道:“女儿,为何四面均有马嘶?”  李玉茹道:“母亲莫慌,待吾出去察看。”说完,唤来吴杰服侍守护,便飞身而出。  斯须,四面蹄声越发紧密,一时人喊狗吠。  慕容雪道:“该不是强盗罢?”  吴杰道:“不知。”说着,自怀中拿出一柄短剑递给慕容雪道:“夫人休惊,备用防身,有吾在。”  只听得外面众人齐喊:“快快寻找公爷。”  慕容雪道:“是官兵么?”  吴杰道:“听闻好似走失了什么官府公爷。”  话音未落,只听砰砰砰踹门声,窗外已火光闪耀,有人闯进院内。口中大叫:“快快接受盘查。”  吴杰怒气填膺,开门走出,大声斥道:“半夜里聒噪甚么?滚了出去。”  兵卒吓了一跳,举住火把两侧闪开,火光中一名校尉进前道:“尔等哪里人?在此作甚?”  吴杰喝到:“平民百姓,尔无辜闯进来,该当何罪?”  那校尉骂道:“乱贼子,别说砸门,拿汝杀汝又怎地?”  吴杰道:“若要拿人,先得说说吾等犯了甚么罪。”  他旁边另一名校尉叫道:“好好跟老爷过堂去,免得加重罪名。有搜捕公文在此。”  吴杰道:“拿来我看!”  那校尉道:“屋内还有甚么人?”  李玉茹自墙外跃入,喝道:“要你命滴人!”说罢,拔剑怒立。  另一校尉心头发毛,只觉背脊上一阵阵的凉气,叫道:“你把剑放下,吾读公文给你们听。”  李玉茹厉声道:“休要啰嗦,要读便读!”  另一校尉无奈,拿起公文大声读道:“临安府展家青云、秋语二人纠结匪盗,图谋造反,着即拿问,严审法办。”  慕容雪房内闻听,不由得心惊:“那展青云、展秋语是甚么人?怎地也姓展?”  李玉茹道:“这与吾等何干?”  那武官道:“是谷梁承元公爷手谕,命吾等缉拿乱贼。”  慕容雪暗想:“那两个人这等厉害,竟要三公之一的谷梁承元亲下手谕?难道是三雄他们改了名字?”  李玉茹道:“我们不是甚么匪盗乱贼,过路借居而已。”  校尉道:“可有凭据?”  李玉茹道:“相邻居民可为作证。”  那校尉道:“我们只管拿人,你们到府堂上自己分辩去。”  吴杰道:“蛮夷朝廷,专害无辜好人,谁个不知?我们可不上这个当。”  校尉叫道:“抗命拒捕,罪加一等。”  李玉茹转头对吴杰道:“快保护夫人,待吾抢得坐骑,你们先走。”说罢,挥剑杀去。  士卒顿时大乱,随几声惨叫,那两名校尉即中招赴死。  众兵丁喊道:“有反贼啊!”纷纷冲来。李玉茹更不留情,只见寒光四射,转瞬间纷纷倒地。  眼见官兵势大,李玉茹心想:“凭我二人,逃命不难,但前后有敌,母亲是无论如何救不出了,还是先走为妙。想罢,剑锋急舞,径向一骑马武官杀去。那武官见状,欲拨转马头躲避,被李玉茹瞅了个机会,一剑刺于马下。高声唤出吴杰,将慕容雪扶上坐骑,两人前面开路。  元军越聚越多,吴杰急道:“小姐与夫人走先,吾来断后。”  李玉茹道:“汝武功不济,快护送母亲逃离。”  吴杰闻听,再不啰嗦,跃身上马,二人并乘一骑,疾驰而去。  待慕容雪坐骑远去,李玉茹又厮挡少顷,方才飞身追赶。  却说吴杰护住慕容雪,一口气奔出数里。恐夫人身体无法承受,便勒马慢行。突自暗中射出一枝冷箭,吴杰不及躲避,正中左胸。  慕容雪大惊,喊道:“吴杰快逃,不用管吾。”  吴杰哈哈笑道:“吾吴杰有幸得遇夫人,怎能自顾逃命。就算死也必杀散贼兵,好让夫人逃生。”  一队骑兵霎时蜂拥而至,只见一身着白衣之人催马向前,说道:“那汉子,束手就擒,饶尔姓名。”  吴杰并不答话,下马拔出钢刀,在马臀上用力一磕。那马疼痛,嘶叫着飞奔而去。吴杰横刀挡在后面。  白衣人哼了一声,亦下马自背后亮出兵器,是一把金箍钢扇。说道:“找死。”手捏诀削了过去。  吴杰一招开山劈,直砍那人。白衣人合扇迎上,左手出掌,拍他右胸。吴杰侧身闪过,右刀疾刺,白衣人身影如魅,竟直飞他身后,只听一声闷哼,吴杰秃然瘫软。白衣人捻开扇页,照准他脖颈横削。  吴杰含笑长叹,闭目待戮。  ---  白衣人将吴杰杀死,上了坐骑,朝前追去。  却说那慕容雪马痛疾奔,径如深山。转过尖峰,抹过峻岭,见壁陡崖前,耸出一座洞府,但见那:烟霞渺渺采盈门,松柏森森青绕户。桥踏枯槎木,峰巅绕薛萝。雪淹红蕊来云壑,鹿践芳丛上石台。门前时催花发,风送花香。虽然旷野不堪夸,却赛蓬莱山下景。  慕容忙勒缰停住,到于门首,又见那两扇石门,关得甚紧,门上有一横石板,明书三个大字,乃无心洞,急忙叩问。  吱呀,洞门排开,自内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羽士,捋须问道:“汝是何人?”  慕容慌施礼道:“吾唤慕容雪,被强人追扑,真人救命。”  那老羽士道:“快进来罢。”  二人坐定,方寒暄已而,外面便传来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顷刻驰至。  老羽士道:“女居士稍安勿躁,待吾探察之。”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白衣人驻立门外,手晃钢扇。睁睛观看,只见那道长果生得非凡: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  白衣人下马打个稽首,问道:“真人请了。”  老羽士颔首道:“居士有何指教?”  白衣人四处环顾,见周围皆是山岩悬崖,料那逃跑之人无隙可遁,定是被面前这位道士藏匿。便道:“适才在下缉拿一个女贼,不知真人可曾瞧见?”  老羽士道:“方外之人不打诳语,那女居士正在舍下。”  白衣人道:“烦劳真人把他交付在下。”  老羽士道:“吾教以普世贵生,无量济人为宗,原谅则个。”  白衣人道:“不要闲讲,若再敷衍,休怪在下无礼。”  老羽士道:“汝待怎讲?”  白衣人道:“仔细听了,吾乃当今朝廷四品上骑都尉是也,观老人家年逾花甲,修道不易,莫执迷不悟,轻赴黄泉陌路。  老羽士仰天大笑道:“在下苟居山野,正要松松筋骨。”  白衣人听见这一声,大怒,骂道:“你这老儿,好言相劝不听!难道怕你不成?看打。”  老羽士身形微动,避过来势,点头赞道:“居士内外修为均属上乘,何不静念封欲,随贫道山中修行,他日必能大成。”  那白衣人也不答话,挥动手中钢扇,急攻数十招。一时寒气笼罩,扇影飞舞。那老道并无兵器,只是躲挡,谈笑中将他杀招一一化解。白衣人心中大惊,暗道:“哪里冒出来滴老道,武功如此神鬼莫测!”  居有间,仍不凑效。便暗生杀机,右手一招仙人指路,钢扇疾刺胸口,左腕偷偷用力,只听嗖的一声,毒箭自袖管内机关飞射而袭。  老羽士此时方愤,斥到:“暗器伤人,奸诈恶毒,非君子所为也。”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右手拇指压住中指,轻轻一弹,袖箭应声而落。左手铺开,呈掌状向前竖推。白衣人慌忙闪避,已然慢了半拍,只听哎哟惨叫,正中右臂,登时半身麻木,蹬蹬蹬后退几步,颓然坐倒在地,良久呆愕。  老羽士向前,抚住他头顶,驱动真气。片刻,白衣人方才恢复,只是右臂鲜血溢出,似是皮绽骨折。  白衣人痛恐交加,浑身颤栗,抖抖索索言道:“多谢真人手下留情,施于善心,在下拜别。”说罢深施一礼,自衣襟下摆,撕扯半尺宽布条。将右臂包裹,绑挂于脖颈,转身蹒跚而去。  老羽士含笑归府,来到慕容雪面前曰:“女居士,那人受挫逃离,不时必有大兵而至,此地不宜久留,汝可否听贫道安排?”  慕容雪起身施礼道:“一切均有仙长做主。”  老羽士道:“既如此,且随吾来。”  再说李玉茹冲出乱军,循迹而行。不多时,见那吴杰横卧尘埃,上前察看,早已体冰息止。顿时悲痛不已,凄泣须臾。自雪地上拣起一把钢刀,掘坑挖穴,安葬妥当。眼观前方,更是担心慕容雪安危,便上马疾驰而觅。  不觉已到临安府境内,但见暮霭苍茫,归鸦阵阵,天黑之前是赶不进城的了,要待寻个小镇宿歇,放眼但见江边远处一弯流水,绕着几十户人家。  李玉茹暗付:“只好在这里暂栖一晚,明天起早再行寻找。”想着便进入村中,眼前到处尽是断垣残壁,甚为破败,不远处村头挑出一个破旗帘,似是酒馆模样。来到门前,见屋檐下摆着两张板桌,桌上罩着厚厚一层灰尘。  李玉茹道:“可有人么?”  打内堂走出一个桃李年华的少女来,长的甚是美丽。睁着一对大眼呆望。  李玉茹道:“小妹妹,可有充饥食物?”  那姑娘并未回答,只是不住摇头。  李玉茹道:“你这里甚么也没有,开甚么店子?”  那姑娘摇头道:“我不知道。”  李玉茹道:“唉,你真是个傻姑娘。”  那姑娘笑道:“汝才是傻子呢。”  李玉茹一听可乐了,问道:“这里就你一人么?”  那姑娘摇头道:“俩个人。”  李玉茹奇道:“还有谁?”  那姑娘道:“吾姐姐。”  李玉茹道:“可否带我去见她。”  姑娘点头,引路迈入,只见房内蛛网密布,桌椅遮尘。  李玉茹道:“原来汝也是过路滴?”  那姑娘道:“正是。”莲足轻移,走到西侧门前,向她招手。  李玉茹忙趋步向前,姑娘掀开布帘,进了内室。见床榻上被褥中又现一名少女。忙问道:“汝受伤了么?”  那躺着少女声音虚弱,回道:“正是。”  李玉茹欲伸手把脉,先前那位姑娘厉声道:“做甚么?”  李玉茹道:“在下略懂些悬壶医术,可否让吾一探?”  那姑娘转首瞧视床榻上女子,似在征询意识。  床榻上女子道:“如此多谢小姐了。”  李玉茹道:“吾不是甚么小姐,你们且唤我展夫人罢。”说出展夫人三个字时,颊泛红晕,颜若桃花。  先前那女子距离不远,突见她面红耳赤,亦不知为何。惑然点头道:“展夫人,奴婢唤花如月。”说罢,又指床榻上少女道:“那是吾滴姐姐,名唤花如水。”  李玉茹上前坐下,搭住花如水玉腕道:“闲话少叙,待我珍切。”说罢,闭目闻听,这一下只惊得她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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